苏折寒接到电话立马来了,来了后在医院跑前跑后,直到半夜医生确认路徐服下的只是迷药,没有其他副作用时苏折寒才放下了心。
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,比起这次被喂药,第一次被灌了二十几杯酒都算轻的。
即使这人不是路徐,苏折寒也会觉得寒心、不想再管。
医院走廊的座椅小而低,苏折寒裹着羽绒服窝在那儿,长腿无处安放,显得很是憋屈。
“护士说我可以回去了。”路徐走到他跟前说。
苏折寒抬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:“跟我说干嘛?”
路徐暗自叹了口气,有两秒不知道该说什么,但依然站着没走,片刻,他微微俯身,讨好地想去捉苏折寒撇开的目光:“其实我没有被那个对吗?”
苏折寒不理不睬地起身,将手机收进衣服口袋,转身离开。
关系的没关系,路徐
“醒了?”门在下一秒被打开,中年护士拿着文件夹走进来,路徐连忙用力眨了两下眼睛,等眼泪彻底不见才抬起头,表情无意中露着怯,不大敢和护士对视。
“头还晕吗?”护士例行公事地问。
路徐摇了摇头,他不自觉想要把目光垂下去。
“嗯,药效已经过了,不过你喝了太多酒,有轻微酒精中毒,还是要多喝水,以后喝酒别不知节制啊。”护士像长辈一样语气中带着责备地嘱咐,路徐紧张尴尬的情绪逐渐消失,他朝护士点头:“好的。”
站在走廊里的路徐局促地看着苏折寒的背影,这次好像哄不好了
苏折寒走后路徐先回病房换了衣服,给刘思瑶打完电话后便去警局录了口供。
昨晚他没进那个包厢多久,之前被自己救下来的女生就偷偷报了警,路徐刚昏过去不久警察就来了,把他安全救了出来。
警察来了之后本不在KTV的刘思瑶也收到消息,立马赶回去配合了警方调查。
刘思瑶没有路徐监护人或朋友的联系方式,但有之前苏折寒开单时留下的电话号码,便尝试着给苏折寒去了一个电话。
“行了,能走的话就可以跟门口那个小伙子回去了,多休息。”护士说完后麻利地把路徐床头的吊瓶收走,离开的时候为了给病房通下风便没关门。
门内的路徐表情错愕又不明所以,在他的认知里自己遭受了那么严重的事,护士应该不会就这么草率离开的,不应该还有些检查吗?
而自己身上,除了药劲未消的一点点麻木,再无其他不适的感觉。
所以其实并没有吗?
路徐撑着床下了地,他穿好拖鞋,慢慢走到凌晨医院的走廊上,天光微熹,走廊上空空荡荡,只有自己病房前的塑料座椅上坐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