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主动转移话题,眼神落到电脑桌上那大堆花花绿绿饮料瓶上,随手拿几个仔细打量,跟着看到凌泠电脑边上没喝完自在香。
他像是想起什,问道:“这就是你上次说市调?”
凌泠看眼瓶堆,点头说:“对,去利辉逛圈。”
“那家啊,”沈鸣玉神色不屑:“惯会踩高捧低,明明是靠国内资本捧起来,却把自己搞得跟进口卖场样,把国外产品高高供着,国货都塞到边角料,什年头还搞崇洋媚外那套。”
想起自在香在利辉待遇
然这行业里有个不成文跪舔行规——许多乙方老板要求设计师无论做到哪步都要跟甲方汇报,这就意味着纵容甲方无限度地插手和指手画脚,尤其在成品还没出来时候,外行看初稿根本看不出什东西。
但凌泠讨厌这样,于是直接说:“都还在想法阶段,现在抛出来讲合适吗?”
卓湃怔怔,刚想说什,沈鸣玉抢先道:“今天也不是来看稿子,就是觉得设计师都辛苦,过来犒劳大家。”
卓湃这才放松,沈鸣玉往角落沙发扶手上靠,手里还捏着人偶,冲卓湃抬抬下巴:“卓总不觉得这个办公室太挤吗?”
卓湃拍脑袋,直接会错意,说:“对对,确实太挤,明天就给小凌安排大点办公室。”
沈鸣玉不说话,笑嘻嘻地盯卓湃会,而后说:“你看你现在连坐地方都没有。”
办公室拢共两张椅子,凌泠自己坐张,沈鸣玉靠张,卓湃直站在两人中间口沫横飞,这时才恍然大悟,拍脑袋麻溜地说:“看!那先回办公室,小凌啊,你好好跟沈总聊聊,沈总亲自指导工作,你态度好点。”
凌泠已经认命,吃饱喝足,把电脑打开开始干活,只是有那个人高马大家伙在身边晃悠,他不太能集中精神。
反观沈鸣玉,头回来别人公司,就怡然自得像在自家地盘样,人偶在手里把玩阵放回置物架上,又拿起别小玩意,看看这个摸摸那个,嘴里还问七问八,凌泠耐着性子个个解释,每样东西都跟做过项目有关,到最后沈鸣玉说:“你这不是做过很多有意思活儿,干嘛……”话说半,卡壳。
凌泠抬眼看着他,眼神疑惑,沈鸣玉刚刚心中惊,差点就说出,干嘛还觉得自己做过项目不值提都是妥协,这话是他在凌泠直播间听到,当时生气还给人放烟花炸满屏“没劲”,好险,沈鸣玉背过身拍拍胸口,差点就,bao露他早就知道凌泠是谁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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