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修竹跟着他,在他身边喋喋不休,“以后咱们俩也块呗。”
玄渚不理他。赵修竹悻悻,道:“不仅是个小傻子,还是个小哑巴呢,真没劲。”
赵修竹走,玄渚个人继续走,回去时候路过洞天镜,他站住脚,看着那方水镜。
洞天镜前没有人,昆仑弟子平时也不往这边来。
玄渚凝视着盘古玉璧,他摸摸自己脖颈,每当靠近盘古玉璧时候,他都能感到那股急切,威胁生命恐惧。
叶悬止低着头,“不行,于礼不合。”
玄渚不明白什是礼,但是他现在有点难过。
“你不是阿止,”玄渚说,“你明明就在身边,但是现在很孤独。”
昆仑山日子如水般流淌,玄渚开始上课,宗让月亲自给他安排课程。叶悬止送他去上课,路上嘱咐他好些事情,玄渚应都不应声,到学堂门口自己就进去。
叶悬止看着玄渚背影,有些头疼。
棵巨大杉树,据说已经好几百年,盛夏时候树冠茂盛地能盖住半个院子。
杉树下挂着个吊床,是叶悬止新给玄渚编。
玄渚坐上吊床,脚尖点着地面晃悠几下。叶悬止走到他身边,他伸手去拉叶悬止,想让叶悬止和他块坐。
叶悬止把手挪开,扶着藤蔓笑道:“跟原来那个那差不多,是不是?”
玄渚没回答,他歪歪头看着叶悬止,似乎有些疑惑。
玄渚闭闭眼,再睁眼时候仿佛置身密林,眼前是片碧绿湖泊。
钟离行倒在他脚下,浑身伤痕和脏污交错,眼神也几乎麻木。他
学堂里学生多是十多岁孩子,乍看见玄渚这样个成年人,都掩盖不住好奇地目光。
与玄渚样来上这门课,还有个遮遮掩掩成年人,是赵修竹。他做错事,得罪徐借月,被徐借月整来上这门小孩子才上课。
赵修竹看到玄渚,乐,“你也来上这门课,也是,你什都不懂,跟个小傻子样,上这门课正合适。”
玄渚没有理他,摊开面前雪白纸,听台上先生讲着仁智礼仪信。
先生讲完节课,玄渚白纸上个字都没有写,他把白纸收起来,起身离开。
叶悬止抿抿嘴,只说叫玄渚去看看住屋子。
他与叶悬止不再住同个屋子,对于这间分离二人屋子,叶悬止显然很上心。
屋子很宽敞,面是卧房,面是书房,书房那边有个扇形窗,正对着窗外杉树,树影婆娑,生机盎然。
“这个房间你喜欢吗?”叶悬止问道。
玄渚看着他,“想跟你块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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