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还是支撑不住,慢慢用手掌捂住脸庞,把头埋进黑暗里抽噎起来,泪水渗出指缝,肩膀止不住地哆嗦。
他是想念他,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国外去找到季阳,让他把人还给自己。但他又不敢,刚刚笃定不过是空心柱子,他也并没有这自信。
他知道季阳这做有他资本。他不争,是因为他清楚知道季阳为江成远所做付出,他此时才敢叩问自己,江成远把他拼凑起来,治愈好,他又做什呢?反而把他给毁掉。如果不是遇上自己,江成远还会是高高在上天之骄子,又怎会落到现在这幅田地?
着?”
季阳没有明说,又是干笑笑,“你问题怎这多?”
肖舟下噤声,不敢再去惹季阳厌烦,只轻声说,“你能早点带他回来吗?”
季阳说,“看心情吧。”
对于自家窗户被砸事,季阳没有追究,肖舟听通教育就被放出来。
他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局,深脚浅脚踩进水滩。外头雨还在下,天空阴沉沉,阴云拢聚,雨延绵不绝地落下来,冷雨打落花瓣,浸透衣服,淅淅沥沥落入泥中。
他边往回走,边胡思乱想,突然觉得这样逞强斗气真是没道理,哪想到年不够还要再多年。
肖舟被雨淋得浑身发抖,再坚持不住,哆嗦着扶着墙慢慢蹲下来。
但总算是平安,总归还活着。他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。切都过去。
他深呼吸下,紧握手掌里指甲嵌进掌心,抠出血淋淋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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