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成远是个病人,肖舟不能拿他怎样,也不会去挥开他手,就只是眼睛空洞地大睁着,眼泪连成线样往下掉。
这样僵持片刻,肖舟终于冷静下来,慢慢把江成远手从自
江成远用手指描摹着他脸廓,轻声说,“亲亲好吗?你都快走。”
肖舟抬抬眼,眨不眨地看着他,浓密睫毛还挂着泪水,颤颤巍巍得晶亮亮片,然后俯身下去,轻柔地吻吻江成远唇,小心得像亲吻片雪花,点都不敢用力,舌尖从唇齿缝隙间钻进去,柔软地探寻纠缠。
江成远抬手扣住他肩膀,把他往下压,慢慢加深这个吻。
月光安静地充盈整间屋子,亮堂得没有处阴影。
过好会儿他们才分开,也只是依靠着没有说话。
安静静看着他,俄而笑下,“你怎这啰嗦?把当小孩子吗?”他抽出手,弹弹肖舟额头,“知道,小老头。”
话音戛然而止,肖舟盯着他看会儿,突然俯下身揽着他肩,抽噎着哭,“对不起,救不你出去。”
江成远身体僵,之后抚抚他头发,很平静地说,“没关系,这不怪你。说实话,都没想到能看到你,你给很大惊喜。”
“看到有什用呢?还是什都做不。”
江成远干脆抓着肖舟肩让他直起身,让他看着自己眼睛,“你也该回去过你自己生活,而不是直守着。”
也不知怎突然灵光现,肖舟退开点,有些迟疑地抬头问,“你是不是做什?这里才会突然开始裁人。”
江成远松开禁锢他手,靠回床上,“这样对你比较好。”声音淡淡。
肖舟意料之外地瞪大眼,“真是你?”
他下后退站起来,“凭什?你又自作主张去帮决定!”肖舟气疯,简直声嘶力竭,他身体哆嗦着,想着江成远自作主张做多少事,让他不得已受多少恩惠,痛苦多少日子?他觉得好就定是对他好吗?他有没有想过这样更让他难以接受?
江成远抬起那只输液手虚弱无力地去抓住他,“你就再听次吧。陪在这里窝着有什意思呢?拖累你,也不自在。”
肖舟摇头,“不想,你会很危险。”
“别傻。”江成远笑笑,“你帮很多,剩下自己能应付,是瘸条腿,又不是半身不遂。”
“在这里待过。”肖舟说,“知道这儿有多不容易。”
江成远擦掉他眼泪,“你都帮铺好路,你也得相信啊,这没用吗?”
肖舟下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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