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舟有些奇怪,“你不是说他没什钱吗?”
陈锦说,“对,他是没钱也没什本事,只是帮人干活,狐假虎威罢。”
肖舟更不解,“干什活?”
陈锦说,“虽然瘸条腿,毕竟是alpha,总有先天优势,个高体壮,很能吓唬人。他没正当职业,就帮人看场子,所以这里人都怕他。”
肖舟这才懂他意思,所以他会这样豪爽地请客,也是吃顿霸王餐。
完这段,陈锦发现肖舟眉头越皱越紧,直看着自己身上伤,欲言又止,陈锦笑笑,安抚说,“还好啦,舟哥,也没这好欺负,不可能乖乖被他打,所以他清醒时候不太会动,但喝醉人是不讲道理,所以免不遭点罪。”
“那你为什不走?”肖舟问。
陈锦说,“走不,奶奶住院,不知道什时候就不在。他不在家时候,都可以遛出来,关进去话,又不知道要等到什时候。而且他酒醒后发现打也会道歉,知道白天经常溜出去,只要按时回去,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。现在,吃他住他花他,行动也还算自由,他就跟养只宠物样管着。先这样耗着吧,起码得陪奶奶走完最后程啊。”
路边摊上螺蛳、扇贝和好几串烧烤,陈锦又要两瓶啤酒,开盖,递给肖舟瓶。
瓶身冒着凉气,肖舟接过,指尖湿漉漉,“那你今天偷包,是因为缺钱用吗?”
“那你呢?”陈锦问,视线在他被高领衬衣遮盖些伤痕上停顿,“还好吗?”
肖舟下意识摸摸脖子,相比于陈锦而言,自己遭遇实在好太多。他很难不拿两人来比较,如果江成远很糟糕,酗酒,身恶习,自己处于陈锦位置,自己恐怕不会动心,事情反而会清爽,不用这样优柔牵扯地难断。
手放下,搭在桌上,肖舟垂下眼睛
陈锦灌口啤酒下去,抹抹嘴,“你看住条件就知道那人也没啥钱,奶奶住院开销太大,医保不能全报,欠着医院钱。”
“那也不能偷东西。”
“知道。”陈锦语气很乖,垂着眼睛,副知错就改样子,两口啤酒下肚,上勾眼尾已染抹淡淡红,“看她从银行出来,时头脑发热,跟她两条街才敢下手。被你这追,今后再也没这个胆子。”
肖舟同情于他困窘和不幸,不知道说什,低下头,看见桌子上烧烤,才说,“今天这顿请吧。”
陈锦摆摆手说,“不用,这里街市老板跟张强认识,会跟他结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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