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是种刃不沾血冷酷,肖舟有种赤子般天真,合该嫉恶如仇、善恶分明才对。
有电话进来,是助理小许,梁瀚青接,说是主管刑事庭副院长插手这起案子,上头要求严惩,这是政治性任务,要他顾大局。梁瀚青听完以后,沉默会,才点头说,“那就按改完后判决书出吧。”
切可以利用人,最后功成名就,也不会对脚下积累尸骸有丝毫怜悯。他骨子里就是个自私冷酷人,在不触及到自身利益前提下,或许不吝于袒露温情和大方,但那些不过是他矫饰伪装,他是个十足功利主义者。”
梁瀚青目光中透出寒气,“不知道江成远对你怎样,他现在对你好,也许是因为你对他没什威胁,所以他不介意哄哄你,可等到他厌烦,或者你身上没有他想要东西,他抛弃你时也不会有点心软。”
肖舟僵立在原地,他不知道这是怎,他今天会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教导,不管他是否想知道,都把江成远过往像填鸭似地塞给他。
明明连他自己都没有看透摸清,就已经有人窥见丝风吹草动,对他耳提面命,要他警醒要他当心,生怕他有点软弱,朝着深渊义无反顾地掉下去。
从陵园出来后上车,梁瀚青从后车厢拿袋东西给他,语气已变得很温和,“成人高考在10月,今年可能来不及,明年倒差不多。帮你准备些书和资料,你空余时候可以看看,你基础很好,相信没什问题。”
肖舟接过,塑料袋发出刺啦刺啦脆响,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,最后只轻声说句谢谢。
只手落在他头顶拍拍,“们间不用说这个。”
把肖舟送走后,梁瀚青又在车里坐会儿。
后靠在座椅,密布车厢内仍若有若无地回荡着肖舟身上淡淡信息素味道。冷气开得太足,梁瀚青有些头痛,好像榔头敲击着后脑,视网膜上挤入团模糊黑点,关掉冷气,开车窗,闭上眼抬手摁摁太阳穴。
缓过劲才睁开眼,今天天空蓝得出奇,他胸口却颇为滞闷,也许是因为在陵园内说太多话却没预料反馈。以他对肖舟解,他反应不应该这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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