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罪恶这大,压得他喘不过来气,现在做每件事,无非是撬松点覆盖泥土,让他有喘息空隙。
江成
“所以这就是你在这种,bao雨天那晚还要上山原因?”江成远好像并不疑惑或者吃惊,听完甚至有些发笑,胸腔震动着,连带着肖舟也感受到他笑意。
手指顺着躯干往上移,触碰肖舟皮肤上留下淤青。
江成远问,“为不相干人弄成这样子,值得吗?”
肖舟面色还因为疲累而有点发白,身上细小伤口被水流冲刷,漾开点红血丝,漂浮在表面,带来点针扎似刺激。
温热水温很舒适。
,手拨动着浴缸里水,水温已经不那烫,水面模糊地倒映着他脸,有怪异扭曲。
“找到些东西。”
肖舟这样说完,想去证明给他看,突然想起手上切证据都没。
手机没,照片自然也丢。
那些金属罐早随汽车葬身在泥石流下。
肖舟在里头泡会儿就感到累,他安静坐着,说话时没什力气,“没想到会这样。而且想知道真相,人不该这样不明不白地死。”说到这里,他叹口气,“人命太脆弱,已经犯过次错,不想看到这样事情重演。”
“连她自己妹妹都不追究,你何必去赶这趟浑水?也许许娟真就只是z.sha,你不就白忙活吗?”
肖舟十分疲惫,江成远掌心滚烫踏实,他慢慢放松下来,干脆闭起眼睛,“还原真相和是否要惩罚又是两码事,许翠萍不是许娟,她不能代替许娟去谈原谅,谈不追究,没人能代替别人说话。”
江成远懒懒地抚摸他湿漉漉头发,“这世上有冤人这多,不平事时时刻刻都在发生,所以有公安,有法制,你没这个权力和立场,却事事都要管,管过来吗?还是你自大地觉得只有你能拯救别人?”
肖舟睁开眼,语气仍然平静,“不是这个意思,也没这大野心,或者有什不起愿望,不过就是为自己能心安,不用在半夜时候突然被噩梦惊醒,以后想起来又会后悔。”
他白费场力气,冒次风险,还是竹篮打水场空。
他颓唐又恍惚,又觉得老天实在可笑捉弄,为什周军可以次又次逃脱惩罚,好人却要落得个有冤难诉下场?
刚刚神采从眼神中抽离,肖舟没精打采地又耷拉下头。
江成远看着他这幅样子,把手放在他头上揉揉,“没关系,就把你看到讲给听听。”
肖舟依言把事情说,又比划下那些金属罐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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