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这样,妈还想让你出来,接受梁律师提议,想要给你做手术,走恩赦庭假释法案。”
“所以,你以为给你做手术钱哪来?家里哪还有钱?那是爸事故赔偿金!”肖平嘉说激动,紧紧抓住肖舟肩膀,指甲用力到扣进肉里去,脸上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着,“第次可以理解为意外,但后来是为什,为什你在牢里都不能好好待着?!爸妈为让你出来四处借钱,出国事黄就黄,爸妈工作丢就丢,凭什连命也要给你搭进去?!”
“你是什东西,你是来讨债吗?们上辈子欠你吗!”声嘶力竭,吼叫声音完全破碎,肖平嘉身体不断颤抖,往事潮水般源源不断袭来,泪水从眼眶中流出,纵横交错地沿着脸颊往下流。
那些委屈和绝望,四处向人做小伏低借钱日子,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嘀咕日子。家里出个杀人犯,在学校里被排挤,在家里被邻居们非议,以及现在完全看不到希望生活。他本该也有个大好前程,但现在都毁,没学历没家底,背调里有个坐牢哥哥,出去干什都没人要,只能卖力气,他还是个Beta,卖力气都被人嫌弃。
肖舟浑身发凉,呆呆地看着肖平嘉嘶吼流泪
十字路口红灯,前面车都停,肖舟还愣着,没有踩刹车,要不是小芸声尖叫,肖舟反应过来,猛地急刹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,整个人向前扑,又被安全带弹回去。
几乎贴着前车屁股停下来。
后来路上,车厢里都没有人说话,空气却非常凝滞,好像不断绷紧皮筋,岌岌可危。
“什时候事?”下车时,肖舟问。
“你被加刑那年。”肖平嘉说,他紧盯着肖舟眼睛,额头青筋因为用力而凸显出来,好像老树虬曲树根,“爸他听到消息时候在过马路,有车过来,司机酒驾,据司机说他直在鸣笛,但爸没反应过来,眼睁睁看着,躲都没躲,被车撞,当场就死,司机直在辩解,说爸是有意寻死。”
肖舟手指紧握成拳,骨节用力到发白,声音也在发抖,“那时候为什不告诉?”
“为什?”肖平嘉冷笑下,“没有为什,妈怕你接受不,心理负担太大,所以没说。”
肖舟太阳穴突突直跳,“什意思?”
肖平嘉语气恨恨地说,“你算算,那件事之后,给李新家赔偿金,还有求他们原谅和解金,后面请律师打官司,给你上诉,四处借钱,房子早卖,全部花光还欠屁股债。”
这些肖舟都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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