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成远抓着他脚踝,抬起来,肖舟身体有点失去平衡,用手撑着地。
拇指用力地压过那串数字,皮肉陷下去形成个印子,容易泛红,半天消不退,跟腱连着小腿肌肉,筋在他手下拉直绷紧,很有力量。
江成远垂眼,把脚环套上去,然后咔哒声扣紧,调整好位置,牢牢束缚在脚踝处,正盖住那串数字。
金属东西拴上人,江成远恍惚
肖舟猛地抬眼,眼神都亮。
江成远慢慢说,“客厅柜子里有个电子脚铐,自己戴上。”
肖舟懵下,才反应过来他指什。随后起身走过去,江成远指点他找到位置,取出盒东西。打开来,是冰冷金属,表面光亮得能照清人脸,很小巧个,大小正适合个脚环。
江成远走过来,蹲在他面前,“恩赦庭派发,所有监护人都会有个,但用不用是看各自情况。看看说明,也没什,就是个不易拆卸GPS,有定位功能,也能监测生理情况,噢,还有,”他顿顿,拿起盒子里控制器,“还有点像电击枪,如果出现紧急情况,有权对你进行管制,不受法律约束。”
江成远很客气地问他,副好商好量样子,“你自己想好,出门就得戴上这个,要就留在这。”
没有,味道很好。”
肖舟咬下唇,站起身,收碗筷去收拾。“你如果愿意告诉你喜欢什,都可以学。”
水流声哗啦啦响,清理好,他擦着手重新回来。
江成远若有所思地仍坐着,见他回来撩起眼皮,拖长点腔调,“说吧,这刻意地讨好,有事要求?”
肖舟愣,随后面露窘迫,好像心计被拆穿,“想回家趟,你要是不放心,可以跟起去。”
肖舟没怎犹豫,点点头,“好。”
江成远接过手环,开机用指纹解锁。肖舟就坐在地上,腿并拢,低头将家居裤裤管拉起,露出截脚踝,他脚很瘦,连着脚踝也很细,没什肉,骨感截,因为不见光而很白,鼓着筋,脚踝后侧被刺串数字。
黑色油墨,显眼地刻在上面。
江成远碰碰,肖舟脚趾就敏感地蜷起来,“这是什?”
肖舟回答,“牢里编号,以0结尾话就是死囚,像这样就是有期。”
“什时候?”
“最好能今天。”
江成远沉默片刻,“下午有个重要客户。”
肖舟有些泄劲,他重新在江成远对面坐下,迁就地怕他反悔,“晚些也行,没那急。”
江成远摸摸下巴,“不用陪着,你也可以自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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