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舟吓下,低头看去,是个陌生号码。
眉头紧蹙,忐忑地按通话,放到耳边接通,先入耳则是声低笑,“醒?”
声音滑如丝绒,有种春雨洗净敞亮感,难说,这样个人却拥有这样副好嗓音。
肖舟松懈下来,嗯声,眼皮垂点。他不奇怪江成远怎会有他号码,反而奇怪他怎把时间点掐得这精准。
江成远舒展肩膀,后仰靠向椅背,手指在桌上无聊地敲击。桌面上电脑显示着家里监控画面。俯视角度拍摄着侧躺在床上男人,腿修长,腰瘦窄,侧脸线条非常锐利,眉骨微耸,鼻梁高挺,下颌线清晰,没有丝赘余。
怎样,你觉得他是无辜吗?”
江成远把烟掐灭,又抽出那张名片,再扫视过遍,勾唇冷冷哂,“他说话,个字都不信。”停顿半晌又说,“不过信不信无所谓,有人相信就行。”
肖舟醒来时候,江成远已经走。
偌大屋子里空空荡荡,他去试试大门,从外头锁上,里头开不出去。
他饿得胃里空瘪,去厨房翻翻,几乎没有什可吃东西。冰箱里就只有水、牛奶和盒鸡蛋。肖舟几乎怀疑江成远是想饿死自己。
被子叠成方方正正豆腐块放在旁,虽然躺着,床单也没有丝毫褶皱,房间内非常干净整洁,是在长期严密管教下养成良好整理习惯。
好像意识到什,肖舟仰面翻身,抬眼看看墙上隐蔽摄像头,眼珠漆黑,笔直和江成远对视。
江成远意外地挑眉,觉得他好像某种机敏犬类。
看会儿,肖舟又侧过身,背对过去。
他在监狱里被监视惯,对这种被注视感觉熟悉又敏锐,江成远会在房
他开火炒鸡蛋,再倒杯牛奶,喝半时候才觉得味道有点怪,低头看眼保质期,已经过期半个月。
含着半口牛奶,去卫生间吐,又拿纯净水漱口,这折腾再出来,头晕腿软,可能饿过头,胃里反而没感觉。
虚弱地在床上躺会儿,从双肩包里翻出他老土翻盖手机,找电源充上电。过半小时,伴随着滴滴哒哒开机音乐,手机竟然还能用。
他低头翻翻通讯录,头靠在柔软枕头上,他想给家里打个电话,报下平安,又不知道该怎说他现在状态,也不知道他们电话有没有变过,很怕听到你拨打电话是空号这样报错。拇指摸索过橡胶按钮,怔怔地发会儿愣。
不过会儿,手机却突然震起来,铃声还是四年前流行歌,是贾斯丁比伯Baby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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