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哥哥显然也是个病人,他坐在床边看着他莫名红眼眶,而后摸摸他头说句什。
那次见面太短暂,医院也不乏对乔幸这个父母双亡可怜孩子感到好奇人,以至于乔幸对其印象不深。
温长则第次见面就对他莫名亲近、温长则送他花——他不过是说不出其中亏欠,所以他送他束代表着歉意花,予他无声道歉。
他包容和温柔不求回报,像是生来如此,像生来就是对他好——实际上,这不过是愧疚和补偿。
就如同他当年伤害过温长荣那样,他后来也在用自己方式试图去弥补和补偿同样被他伤害乔幸。
乔幸怔,仿佛猜到什。
“和你说过吧,母亲是A县人,所以,温长则母亲也是,温长则早些年经常往A县跑。”
“……”当年乔幸家那场车祸,就发生在来往A县路上。
“听温长则说那天雨下得很大,所以地面也很滑,而他因为赶时间,就催促司机开快些,然后……”说到这里,温长荣停下,男人注视着乔幸举动,他生怕乔幸接受不,万发生什,他好采取其他行动。
“……”
回答问有些奇怪,乔幸皱皱眉,回答:“重要?不算吧,感情就是……朋友那样感情。”
“好。”
温长荣看他面色不像说谎,又带着几分慎重开口:“不知道温长则有没有和你说过……他也在医院见过你,或者,他过去也认识你。”
闻言,乔幸顿下,他花几秒去回想,而后点头。
“他说过,他说他在医院见过,也早就认识,所以第次在温家见面他才会对格外亲近。”
难怪他当初会看着他说‘这生做太多错事
听到这里,乔幸大概已经猜到后面是什。
他捏紧双拳,做个大大深呼吸:“然后就撞车?撞家车?”
“……嗯。”
这刻,所有之前说不清、或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忽视掉东西都回笼。
温长则说他见过他——乔幸早些年在医院,除乔家亲戚、医务人员,他还见过就只有个双腿打着厚厚石膏大哥哥。
“嗯。”温长荣点点头,又问他,“还记得他送你第束花是什吗?”
“紫色风信子。”
乔幸还记得自己查过紫色风信子花语——歉意、嫉妒、忧郁爱。
其中,最常见寓意是道歉。
“嗯。”温长荣看着乔幸,似是有些于心不忍,男人选个比较委婉表达方式:“……温长则出车祸失去双腿那天,也是你和家人出车祸那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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