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幸想到了什么,点点头:“嗯。”
这时候时间不早了,两人在卧室里也没什么好聊,温长荣顿了一下,问:
“那天我的提议……你还没回答我。”
“……”
乔幸停顿了一下,目光落到温长荣的脸上,觉得自己还是回答不出来。
摆在床头的那个相框亦然,橡木边缘已经清晰可见一层灰色,而印着两人身着黑白西装很是亲昵的照片也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晰,像是被蒙了一层灰。
温长荣的卧室几乎没变,一样的肉眼可见只有黑白棕灰四色,放在床头那个相框也和从前一样看起来冷冰冰,若不是仔细去看,压根不会注意到那有些温情的一角。
温长荣喝了小半杯热水,吴伯看了看正在打量四周的乔幸,叮嘱男人身体不舒服随时按铃,之后便出了房间。
吴伯离开卧室,乔幸打量完房间,转过头来看了看躺在床上胸膛依旧有些起伏的男人,挑了挑眉,调侃道。
“换个地方躺着,感觉怎么样?”
迎接温长荣。
吴伯还准备了轮椅,不过男人拒绝了,同时也拒绝了旁人的搀扶。
下车后自然就是乔幸陪在温长荣身边,同男人一起慢吞吞地往里走。
虽说没伤到腿,但温长荣的身体显然大不如前,还有伤到肋骨的原因,喘气大了都会感到痛,所以走路的速度也受到了限制。
走到客厅,免不了又是与温老爷聊了几句,虽然温家没准备什么仪式,但洗尘宴还是少不了的,乔幸又跟着男人和温家一家吃了晚饭。
“我再想想吧。”
温长荣没说
“……还行。”温长荣掀起眼皮看他,回答,“总比医院好,在医院住了那么久,消毒水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了。”
乔幸闻言笑了笑,轻车熟路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。
他这段时间总是坐在那个位置,以至于从这个角度看温长荣都看习惯了。
“为什么把相框换了?”乔幸问。
这个相框自然是指温长荣床头的那个,男人闻言转头看了一眼相框,回答:“之前的那个坏了。”
待吃完晚饭又歇了一会儿,温长荣便该回二楼卧室休息了。
当初温家这楼梯做的宏伟又美观,爬起来像在走什么殿堂的阶梯,如今病了,这段阶梯却变得很长很长,待男人走到卧室都有些喘了。
吴伯急忙走进帮男人弄好床铺,温长荣躺下,乔幸将手中的温水递给男人,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卧室里。
温长荣的卧室一般是不让任何人进来的,若是有特殊情况需要打理,也会有人专门盯着。
温长荣要回来,床铺自然都是新换过的,但其他地方都没打扫,积了一层薄薄的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