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白天问你东西出厂时候你没去看吗,只是习惯性问句,没有要责怪你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沈钦澜沉默着,过会儿才说:“可是你当时语气……”
“很抱歉。”
“……你怪也是应该,这件事本来就是错。”沈钦澜说:“你给也就是个几百万小项目,不应该是你亲自来监督……所以你没什监督不力说法。”
电话不会儿就接通,温长荣开口。
“钦澜。”
“为什刚才不接电话?”
“在睡觉。”温长荣说:“今天吃药,醒晚。”
“哦。”沈钦澜应声,又说:“和公关部商量过,你说对,这件事是错,没监管好,明天就说是们公司问题,说欺骗你,在产品上造假,你们公司不知情就行,反正就个小砖厂,几百万而已,不要。”
官都拧在起。
屏幕碎裂手机在墙角尽职尽责地亮着屏幕、唱着歌,温长荣皱半天脸,最终抬起上半身伏到床边,似乎很想吐模样。
深度睡眠下被强行唤醒,正常人都会感到阵头晕或是不舒服,更别提吃药温长荣。
乔幸支起身来,“要水吗?”
温长荣缓缓摇摇头。
“钦澜……”温长荣无声地叹口气:“没有怪你,只是想询问下情况,看能不能确定是什环节出问题。”
“哦。”
电话安静会儿,温长荣问:“你们公司忙到现在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沈钦澜说:“但是睡不着。”
“嗯。”温
“……”温长荣沉默下,似乎对这番话感到有些不知道说什。
“话不是这说,”温长荣说:“你那个厂也有六七年历史,这次事情是被人在里面动手脚,没到要放弃地步,厂里面还有不少老工人,如果厂倒,他们就没地方去。”
“年到头也不知道要倒多少公司,失业不正常吗?他们重新找不就行?”
“……”温长荣又沉默下,转移话题:“今天没有责怪你意思,也没有要把这件事全怪罪在你头上意思。”
温长荣说:“这个项目是们双方合作,们双方都有错。”
墙角手机铃声已经唱歇,男人才缓缓起身去,把手机捡回来。
回到床上,按亮手机屏幕,重播。
温长荣把手机放到耳边,只手指指脑袋。
乔幸起身,为男人轻轻按压着太阳穴。
同时思考,会儿如果沈钦澜在楼下,他要往哪儿跑,如果沈钦澜在门口,他该躲床底还是衣柜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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