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真挑眉,“他劝太子纳?”
“不止,”程涟道:“他说,殿下百年之后,大人当随殿下而去。”
郗真停下脚步,被这个季如气笑,“他想让给太子陪葬。”
“季如也是投殿下所好,”程涟含笑,“他说,大人若不负殿下爱重,便应当如此。”
“好个办事妥帖,体察上意好臣子。”郗真冷笑,“真是让开眼。”
程涟抿抿嘴,“是。”
他退回去,心里暗骂,到底赫连月才是太子嫡系,要钱要这轻松。
众人议事结束,各自散去。程涟走在最后,看见季如又凑到太子殿下面前。
程涟走着去上值,正巧在宫门口遇见郗真。他想想,笑着迎上去,“郗大人好啊。”
郗真转头看过来,道:“程大人好。”
子殿下也不是宠人宠得昏头,连后嗣都不许郗真留,可怜呐。
那日东宫议事,程涟刚走进东宫花厅,就见季如在同太子殿下说话。季如是个年轻东宫属官,升官速度与程涟样可观。
见程涟到,季如不再说话,回到下首站在程涟身后,等着其他人。
人到齐,程涟与季如等人站在侧,赫连月与阮玉英等人站在列,大家忠臣*臣,泾渭分明。
重明太子坐在上首,单手撑着头,眼眸微垂,虽然姿态随意,却叫人不敢轻视。
话说到此,郗真与程涟分开,个出宫,个去东宫。
花厅里,季如并不在,谢离站在窗前,打理花瓶里花枝。
郗真走进来,问道:“季如呢?”
谢离看他眼,“走。”
郗真站在门边,打量着谢离,“这会儿不说季如是*臣?”
“昨儿又在芙蓉园过得夜?”程涟也不走,跟在郗真身边。
郗真负着手,道:“问这个干什?”
程涟笑道:“今晨去东宫议事,听见太子殿下身边那个季如,说些有没。”
郗真顿顿,“说什?”
程涟抿抿嘴,笑道:“说,殿下爱重大人,若大人能入东宫,时时刻刻陪在殿下身侧就好。”
阮玉英率先出来回话:“荆楚之地均田法推行很顺利,只是春耕工具不够,耕牛耕犁十户凑出来样。”
重明太子翻着折子,“工部不是在打造种新耕犁吗?”
赫连月走出来,道:“回殿下,需要时间,也需要银钱。”
重明太子看向程涟,程涟道:“虽则新农具可以事半功倍,但是如今春耕在即,怕是来不及。臣请挪出部分银钱去各地购买,暂时发放给农户使用。”
重明太子看程涟眼,道:“可以,但工部那边也得给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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