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明太子看看他,“这孩子,你若想要留下,不必顾忌宣氏。宣贵人已与宣氏决裂,宣氏不会保她,她逼不得已找到郗真,想借郗真向投诚,以保住她这个孩子。”
陛下眉头舒展几分,却还是忧心忡忡样子。
“姨母那边会去说
重明太子应下这件事,于是罕见,他亲自去陛下太极殿。陛下无疑是个勤政之人,他书案上摆满奏折,手边茶也永远都是酽茶。见太子过来,陛下放下手上朱笔,道:“太子怎有空来太极殿。”
重明太子走上去,将酽茶递给身边太监,道:“换杯清茶来。”
太监去。重明太子道:“陛下日理万机,当保重身体才是。”
陛下笑道:“不妨事,你爹是刀枪火海里走出来,身体好得很呐。”
“正因如此才更要小心,”重明太子道:“你在外征战多年,不知留下多少暗伤,不可不经心。”
生母死于宣云怀之手,她与母家决裂之事绝非逢场作戏。若们在此时帮她,便可借她之手除掉宣云怀,届时宣家群龙无首,便不足为惧。”
重明太子撑着头,目十行地看完书信,目光在那“总角之宴,言笑晏晏”句上停留片刻。
“若真如你所说,此事也不是没有转圜之地。”重明太子懒懒道:“只是,孤竟不知道,你与宣贵人还曾有过总角之约。”
郗真眉头紧皱,“此事有何不妥?”
“没什不妥,只是有感而发。”重明太子轻飘飘地看郗真眼,“有个形影不离宣云怀,还有个年少相识宣云月,郗大人身边,还真是从来不缺人呢。”
他甚少这啰嗦,只有在碰上不听他话陛下时候。
陛下起身活动两下,随后在案边长榻上舒舒服服地坐下。重明太子则接过他朱笔,慢慢看着奏折。
“收到消息,宣贵人有身孕。”重明太子忽然道。
陛下刚刚还放松神色渐渐收敛,沉思之时就有几分帝王威重。
“宣氏女孩子”陛下眉头紧皱,眼中竟有几分挣扎之色。
郗真眸光微闪,“殿下这话,倒像是在为谢离鸣不平似。”
重明太子顿顿,“就当是孤在为谢离鸣不平吧。”
郗真愣,冷笑声,“他有什好不平,他个出身寒门、无宗无族之人,叫这郗氏少主伺候这久,还不够吗?”
谢离出身寒门,无宗无族,重明太子可是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郗真说这话,也不知是嘲讽,还是试探。
重明太子不说话,过会儿,他道:“此事孤记下,会办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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