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真不设牌位,是因为他根本不敢对着谢离牌位。他怕谢离,愧疚演变成恐惧,随着时间而不断加深。
郗真将黄纸拿到蜡烛边,黄纸倏地下便烧起来,明亮火焰照出郗真面容。
“昨晚梦到你,”郗真道:“但是跟往常梦不
郗真拿不准重明太子意思,只道:“公公客气。”
汤致笑笑,与郗真寒暄两句,这才离开。
郗山将礼单呈上来,郗真翻来覆去看几遍,没发现有何不妥。
想想,他把礼单扔给郗山,吩咐道:“把东西仔细收好,预备些东西回礼,添上些蜀锦。”
郗山称是,下去准备。
郗真做夜梦,哭着醒来又哭着睡去,第二天早起便觉得头疼难忍。他按照多年习惯起床去练会剑,沐浴过后又去书房处理些各地发来信件。
如此过半晌,他头疼仍未减弱。郗水奉上茶,跪坐在郗真身边,给他揉脑袋。
“少主,歇息片刻吧。”
郗真阖着眼,倚着凭几闭目养神。
他才刚闭上眼,外头郗山匆匆走进来,道:“少主,东宫来人。”
郗真实在没有心力去探究重明太子到底是何用意,昨夜梦见谢离,让他想起件无可避免事情——谢离忌日要到。
午后起风,郗真午睡起来,云彩将太阳完全遮住,金灿灿阳光消失不见,天色倏地暗下来。
郗真在房中坐半晌,临到晚饭前,他吩咐郗水准备些灯烛纸钱,将后院所有人都遣走,不许任何人进来。
后花园种许多藤蔓,缠绕着假山老树,入夜就变成黑黢黢片。假山边,郗真在空地上摆只香炉,他用火折子点蜡烛,取三支香插进香炉里。
谢离掉下山崖,几乎尸骨无存。郗真在山下为他立碑,随后便跟逢辛回到家。郗真对此事讳莫如深,逢辛也不敢再提。因而现在他身边人,没有个知道这些往事。
郗真眼睛倏地睁开,道:“去看看。”
庭院四角种着几株青松,回廊边上放几盆大如手掌芍药花。郗真身黑纱,骤然闯进花团锦簇之中。
满院子都是东宫送来礼品,从金银玉器到书画典籍,还有些珍贵药材。东西是汤致亲自送来,见郗真露面,汤致满脸含笑,道:“郗公子好。”
郗真勾起抹得体笑,问道:“汤公公,你这是何意?”
“这是殿下意思,”汤致道:“郗公子千里迢迢来到京城,太子殿下作为东道,总该好好招待才是。这些个东西,公子看看可有得用,能留下两件,便是这些东西造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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