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真撑着头,笑道:“都不知道你事情呢,要不是宣州见你姨母,还当你是个无父无母孤儿。”
谢离笑笑,道:“你想知道什,尽管问就是。”
郗真挑眉,“问什你就说什,你保证不骗?”
谢离顿顿,道:“你回答你个,你也要回答个才好。”
郗真有些警惕地看着谢离,但还是敌不过心中好奇,道:“行吧,你问吧。”
船行至处山口,便停下来。逢辛说再往前走水流湍急,行船危险,所以只能从船上下来,翻山而行。
众人在山林里辟出块地方稍作休息,蜀中多山川,逢辛和他手底下人都是山林生活好手。
谢离独自坐在边,他不知道从哪里寻来根竹子,正用匕首削着。
郗真走过去,坐在他身边,问道:“你折腾这根竹子干什?”
“做根笛子。”谢离道:“在山里找到片紫竹,这是做笛子上好材料。”
乱世。大周皇族四散而逃,如今不过偏居隅,仗着所谓正统名头,骗吃骗喝罢。
“难道白露夫人是大周皇族?”郗真沉吟道:“怪不得谢离说他母亲是低嫁。”
逢辛见状,便道:“少主,谢离很可能是先周遗族。他上九嶷山学艺,争夺嫡传弟子之位,其中缘由,不堪深究啊。”
他原本以为谢离不过是郗真玩伴,是他娈宠,不曾想,谢离此人身份如此复杂。这样个危险人,怎能让他继续待在郗真身边!
“少主,”逢辛道:“咱们不如擒谢离,送给燕帝和重明太子,当做您投名状。”
谢离看向郗真,眸中清晰地映出郗真倒影,“你手里有几个争花令?”
郗真顿顿,笑道:“三个呀,个从程涟那里得来,另外两个都是你给。”
谢离定定看着郗真,半晌收回目
郗真点点头,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戒指。谢离看眼他左手,没有做声。
“你身边白岳那些人呢?”
“让他们送姨母回去。”谢离道。
郗真看向谢离,“你姨母回去?回哪里去?”
谢离看他眼,“问这个干什?”
“不行!”郗真立刻否决。
逢辛心中微沉,这是他最担心事情。正是年少慕艾年纪,两人又朝夕相处不知餍足,若这时候动真感情,该如何是好?
“少主”逢辛还想再劝,郗真面色却沉下来,道:“说不行就是不行!”
逢辛无奈,只好道:“少主,你可不要忘,咱们如今最重要是什。”
郗真面色微微缓和,道:“心里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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