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真无所谓,道:“舟车劳顿,都去歇息吧。”
众人休整几天,各自出去打探消息,没多久,城中就开始遍布红绸,预备宣氏嫡女出嫁。
婚礼那日,算得上是十里红妆。城中人都来宣府吃席,流水席三日不断。六十以上老人赏枚“吉祥如意”银锭,七十岁以上老人赏枚“福寿绵长”金锭,门口终日有人散钱,铜板哗哗往外撒,小孩大人争相抢夺,时不时就有人被踩踏受伤。
个孩子被挤出来,撞到郗真脚下,郗真将人扶起来。看着百姓争相抢钱情形,郗真心里颇为不满。世族总爱用这种方式显示自己高贵。
宣云怀亲自出来迎接郗真,不期然看到郗真身边谢离,他顿顿,道:“大师兄也来。”
“心虚?”郗真冷笑声,“还没问你呢,整个船上都是你人,你是想跟回蜀中,还是想卖呀。”
谢离笑,道:“不是你说,不想骑马。”
郗真哼声,没再多问。他质问谢离本来就是为转移话题,谢离想必也明白,两人都没有多问,这个事情都到此为止。
“要去趟宣州,”郗真道:“宣氏女出嫁,去送份贺礼。”
“宣氏女出嫁?”谢离眉头微皱,不知道想起什。少顷,他道:“跟你起去。”
相信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逢辛面色为难,道:“们收到家主信,过几日就是宣氏女入宫日子,叫们顺便将贺礼送去。们这边才截杀宣家人,那边又要去送贺礼,这”
“无妨,”郗真道:“贺礼去送。”
他抚摸两枚令牌,勾起嘴角,道:“逢伯,你立大功。”
逢辛笑起来,道:“能帮上少主忙就好。”
谢离还没说话,
郗真没有拒绝。
众人先是乘船,随后换马车。因为随行者众,倒不像先前那样风餐露宿,而是车马仆从应俱全,安安稳稳地到宣州。
逢辛早命人在宣州赁座别院,三进大院子,应家具全都换新,只伺候下人就有上百个。
白岳在谢离身边嘀咕,“到底是世家,够有钱。”
逢辛却感叹道:“还是简陋些,只做下脚之所。若是少主长在家中,也不必吃这样苦。”
“还有件事,”郗真道:“你帮查查,谢离到底是什人,他身边那些人又是什来路?”
逢辛应下,带人出去。
郗真摩挲两下令牌,刚刚将令牌收起来,谢离就推门进来。
他吓跳,道:“你不会敲门啊!”
谢离看他两眼,道:“背着做什事,这心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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