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吃早饭吧。”谢离声音温和下来。
“不去,出身汗,要回去洗澡。”郗真眼波流转,“大师兄,你给带份饭吧。”
谢离看他眼,道:“陈松不是会给你送饭吗?”
“那怎能样?”郗真背着手,转到谢离面前,歪着头笑道:“师兄饭格外香甜呢。”
谢离不说话,只看郗真眼,转身走。
谢离神色淡淡,道:“去不去。”
郗真轻嗤声,道:“去,当然去!”
整个九嶷山,谁堪为郗真对手?也只有个谢离。
郗真换过衣裳,与谢离起去先天崖练剑。这会儿天色尚不明朗,崖下翻滚着雾气,扑面而来风落到人身上就是串潮湿水珠。
郗真从没有这畅快过,谢离对他对招,不单单只是为打败他,还照顾着他剑势,引导他完善剑招。
,远看雾气蒙蒙,又湿又冷。谢离早便来找郗真,他走进院中,自窗户里看见郗真穿着寝衣,躺在房中躺椅上背书。
他刚起床,头发也不束,黑色、缎子般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。暗红色寝衣宽大柔顺,正垂在脚边,半遮半掩地露出白皙脚。
屋外寒冷,呵气成冰,而屋里却温暖如春,叫他衣裳都不好好穿。
谢离走上台阶敲门,随后耐心等待,他听见里间摇椅挪动声音,那是郗真正从摇椅上起身。他听见地上传来窸窣声音,那是郗真赤着脚踩过地毯。“吱呀”声,门打开,谢离抬眼,正对上郗真眼。
“是你?”郗真有些惊讶。
郗真回去洗澡,等他擦着头发从屏风后面出来时,瞧见书房熏笼上放着个食盒。郗真走过去打开,里头是碗清粥,几样小菜,都是素日他喜欢几样。
郗真挑眉,嘀咕道:“真不给送啊。”
他把饭食拿出来,刚要用饭时,门口忽然被敲响,是陈松推门进来。
“小师弟,给你送饭来”陈松话语戛然而止,因
霞光破晓之时,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下来,看着崖上升起轮红日,驱散潮湿雾气。
谢离安静地看完日出,将剑收起来。
郗真问他,“明日还来吗?”
谢离看着郗真,“你想来吗?”
郗真不说话,但是眼中笑意藏不住,几乎要溢出来。
谢离不动声色,“你以为是谁?”
“陈松啊,”郗真道:“还等着他给送早饭呢。”
开着门着实冷,郗真拢拢衣裳,问道:“你呢,你来干什?”
“陪你练剑。”
“陪练剑?”郗真挑眉,眼中饶有兴致,“何德何能啊,叫大师兄陪练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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