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什,”扶桂很不以为意,“不管他喜不喜欢你,你就直接说你喜欢他,表露真心就好。”
“凭什?”郗真道:“他都不喜欢,还要说喜欢他!”
“这你就不懂吧,”扶桂道:“人对于喜欢自己人,多多少少会有些在意。他开始在意你,你们才有别可能呀。”
扶桂抿口茶,道:“另方面,这也是为你以后行事找个由头。任何事情套上喜欢二字,就能把恶意淡化不少。你信不信,就算现在
谢离顿,抬头看向郗真。郗真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,忙往回找补,道:“是说,这个样子。”
郗真紧紧盯着谢离,房中烛火忽然闪烁下,连带着谢离影子也忽闪忽闪。郗真看不分明他神色。
谢离张张口,刚要说话,就听见门口传来急促敲门声。
“郗真,你在吗?”是扶桂。
郗真忙跳下床去开门。
寝衣,湿润鬓发贴着脸颊,黑色长发殷红嘴唇,浑身水气中夹杂着股似有若无香气,被热气蒸,迅速弥漫整间屋子。
谢离看见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,脚背雪白,脚踝伶仃,落在灰色毡毯中,分外显眼。
竹榻被谢离整个掀掉,郗真就不客气径直走到床榻边,叫谢离给他拿床新被子来。
谢离看看他,当真起身去给他拿。郗真盘腿坐在床上,歪着头擦头发,宽大衣袖顺着他手腕滑落,露出截白生生皮肤。谢离给他拿床新被子,他就用那被子把自己围起来。
“你这里点都不暖和,”郗真道:“屋子里,沐浴过后必定得是温暖如春,就是件衣裳都不穿也不觉得冷。”
扶桂还保持着敲门姿势,看见郗真这样穿着,还惊讶下,道:“今天下午下山,忘叫人给你送饭”
“知道,这就走!”俩人对话驴唇不对马嘴,郗真风样跑回屋子里拽自己大氅,披在身上跑出去。
郗真心里很后悔,他真不该问那个问题,没想过谢离回答,也不知道该怎往下接。
回到自己院子,扶桂个劲儿问他怎。
郗真沉默好半晌,才把事情简单跟他说。
谢离没搭腔,照旧回到书案后面。两人之间隔个明间,遥遥相对。
郗真看着他,擦头发动作慢些。
“说真,”郗真道:“你真不喜欢程涟?平心而论,他长得不错,气质也舒服。”
谢离翻开竹简,道:“不喜欢。”
郗真停下动作,兀自思考会儿,问道:“那,你喜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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