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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之下 > 糊口 > 第43章 扛不住

第43章 扛不住(2 / 3)

“开刀……那得多痛啊?还要切开骨头换掉……”

“怎就……怎就得这种病呢?”

们家小禾苗,这乖,这听话,从来不做坏事。”

“他从生下来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。摊上个不管事妈,个常年打工回不爸,从小就吃不好穿不暖被欺负,好不容易日子要好过点,爸出事,妈跑,现在,现在还……“

郑海川说到这里,自己都说不下去,嗓音里全是哽咽。

直到注视着白色大口袋从青年指缝中飘落到地,而郑海川那原本粗糙又坚实双手,已经捂在那张他什表情也看不见脸上。

只能看见郑海川无力地靠着医院墙壁滑坐到地上。

四周充斥着难以屏蔽嘈杂声响。病人闹腾,医生安抚,家属们絮絮叨叨担忧,护士台前从未停止呼叫铃……在那其中,还有难以忽视抹稚嫩声线——

“护士姐姐,打针针疼吗?偷偷告诉你,其实有点怕疼。”

“不疼哦,就像被蚊子叮口。”

,结果呢?他爸自得地享受着堆亲戚打秋风吹捧快乐,他妈最后却连病重送医都没人送,简直像个笑话。

“这个病通常病变发展比较缓慢,不需要立刻手术。你……可以花点时间筹钱。”

祁聿几乎没有见过郑海川这样长时间安静,最后主动开口。

他知道郑海川家境不好,记得这人还提过自家大哥也受伤在老家医治,怕是家里完全没有余钱。这样情况下,要立刻拿出给侄子治病钱,显然不现实。

“……嗯。好。”

“律医生……你说这世上,真有天理吗?”

郑海川

“喔,那不怕。被叮十口也不怕!”

“哇塞们小朋友这厉害呀?”

“嘿嘿,每天晚上都会被叮呢!家老有蚊子,点蚊香也不起用。不过幺爸被叮得更多,他从来不喊疼。”

祁聿垂下头,看到副隐忍着不停颤抖肩膀。

像是被什疼扎得受不住

郑海川终于有些许反应。

他有些沉滞地点点头,冲祁聿露出抹比哭还难看笑:“谢谢你,祁医生。”

五月将尽午后,外间是热辣太阳。强光照在院楼十二层玻璃上,燥热,刺眼,又令人烦躁。

好在医院空调系统已经开始运转,窗之隔尽是凉意。他们站立位置头顶恰好就有输送冷气送气扇,股股地吹着冷风,拂起祁聿白掛下摆,也打得郑海川手中装着片子口袋颤颤抖动。

祁聿时间不知道再说些什,他张张嘴,又闭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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