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海川晕头晃脑地被祁聿从滚烫环境里解救出来,喘好几口气才说出话来。
他本来脱工服就穿得清凉,如今被水淋,不仅白色背心成半透明,连下面大裤衩……也变为紧紧贴在大腿上泳裤。
浑身上下,哪儿哪儿都让人看个清楚。
如果不是时机不对,祁聿可能会看得再仔细点。但此时浴室里水还在四处乱飞,祁聿赶紧将热水器总闸关,才避免两人在这入夏季节遭受离谱烫伤。
“擦擦。”
“哎哟——”
“烫——啊烫烫烫!”
祁聿本来已经到嘴边句“FUCK”,硬生生被浴室里跟猴子样滑稽地蹦来蹦去躲水人给逗破功。
“……服。”
他抬起手,将头顶湿透头发撩至脑后,平日里没什表情俊脸上露出幅无语又想笑表情。
外面天色已黑,祁聿本来以为,自己今日份倒霉已经到头。
但人们总是很难预料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。
就比如现在,祁聿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,身上也逐渐恢复清爽,只是站在淋浴间外和郑海川说句话功夫,谁也没有想到,郑海川手里拿着拆花洒盖喷头,会突然——呲出水来!
祁聿只来得及闭上嘴,脸就被股带着铁锈味儿凉水给浇透。
从头到脚。
关闸,祁聿从储物柜里翻出条干净毛巾,递给面前比他还狼狈人。
郑海川没接,靠在玻璃门边连连摆手。
“不用不用,身上本来就脏,”郑海川半点没觉得自己刚才费那大力气做多少无用功,又受多少委屈,此刻还是那副傻兮兮乐呵呵样子,满脸不在意:""回去再洗就行,别浪费您条毛巾。""
祁聿看他这副模样,心里股莫名火就又腾地升起来。
于是干脆直接扯开毛巾,把罩在
“出来!”
蠢死。
祁聿看见郑海川还在里面蹦跶,只能伸手捉住他乱挥舞手腕,将人把拉出浴室。
再让郑海川在里面待下去,祁聿怕自己今晚还得叫上救护车去趟医院。
“哎哟老天,咋突然来水?!”
仔仔细细把他给淋个遍。
没分水盘阻挡喷头,在突如其来水压挤压下,股股水流跟不要钱似往外冒,带动着整根淋浴软管都东扭西摆地跳起‘蛇舞’来。
郑海川本来还逮着管子想去关水,但刚才他检测时候没注意将水龙头把手调到水温最高方向,此时管道里积沉凉水被排空,接着涌出水流温度简直烫得吓人!
“嘶——“
“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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