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哭
？那去洗把脸。”
郑海川松开怀里
小不点，拍拍他屁股墩儿，“洗完咱们出门买钙片。”
“喔。”
他有些生涩地轻轻拍着怀里孩子背，语气拙笨又温柔。
“嗯……嗝。”
隔
会儿，怀里小豆丁终于点点头。
“就是嘛，咱们大老爷们，知错就改，对不？”郑海川松口气，继续哄孩子，“好，不哭，哭更不容易长高。”
最后句就纯属郑海川胡说，但他还是信誓旦旦地骗小孩，甚至握着郑嘉禾手在面前贴身高条门柱上比划下。
咋不给
说？”
郑嘉禾抿抿唇，低头玩起手指。
郑海川心里有猜测，他走到门廊旁，在小侄儿头上大力地揉揉。
“你小小年纪，想那
多干啥？！”郑海川难得凶声，“钱是们大人该操心事，你该吃吃该喝喝，有幺爸在天，就饿不着你！”
郑嘉禾还是垂着头，只不过地板瓷砖上，悄悄冒出圈小水洼。
“咱们身体由好多好多水构成。你这哭，水都流出来，过两天就要缩水变矮！”
从门柱脚往上直直延伸到顶部身高尺，是条快褪色长长贴纸。也不知是前面哪户租客留下，直很牢固地黏在门廊边。
男孩子似乎对身高都有执念，小男孩也不例外。郑嘉禾从住进来开始，几乎每天都会偷偷量身高。
而郑海川胡说八道显然令他信，小小男孩眼泪立马就止住。
郑嘉禾是到很多年之后才知道，自己崇敬又信赖小叔竟然也会骗人。但此刻他，却是半点没怀疑，生怕再哭下去，明天自己就真缩水。
“哭啥！男子汉大丈夫，没有过不去坎，听到没？！”
郑海川又凶句，但眼瞧着地上越积越多眼泪，又懊恼地止嘴。他瞧着面前不敢吭声小不点，重重地抹把脸。
“好好，是幺爸错，不该凶你。”郑海川有些无奈地蹲下身，把小侄儿抱进怀里。
“你爸和幺爸都不够有本事，才让你那小还要想这些。”
“们都反省下好不好？幺爸以后钱不多给你说，但你以后也不准瞒着幺爸，饿缺东西，都要说，好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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