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算是谢谢他苹果。
“最近春夏交替,也是流感高发季节。大家平日门诊要多关注新型流感病人,做好统计报告……”
明亮医院大会议室内,众医生正端坐其下,听着院长安排月度工作。
每个月例会流程都差不多,在几个科室老大上台分享完重要病例和关键运营任务后,由人事主管收尾,公布最近违规违章事件供医护人员学习,同时对有功劳有贡献同事进行表彰。
祁聿在台下公然摸鱼,翻看着医学杂志。
注定要被生活压垮。
不。
或者换种话说。
他们没有生活。住在那里面人,大多数心里只会想着件事——谋生。
这种环境与祁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关系。他如今工作体面,居住舒适,生活健康,虽然不能算非常有钱,但也能够实现基本财富自由。
祁聿连着好几周都没有点开短视频软件。
他通常做决定不会擅自改。之前也不知道是被谁下降头,才看那些无聊视频,对他来说点也不正常。
祁聿觉得可能是自己素久,要不然为什连看个民工做饭吃饭,都能津……从头到尾看完?
虽然说那个民工长得确比普通农民工要顺眼那点,身材也没有那些在外袒胸露膀大老爷们那样肥硕或柴瘦,但这些都不能掩盖他是个底层打工乡巴佬事实。
祁聿讨厌生活在那种环境下人。
这种场合跟他向来无关,他除在升主治医师那会儿在院内冒个头外,平日里都十分透明,不爱表现也不爱参与集体活动。
好在他专业知识过硬,科主任那老头也睁只眼闭只眼,不找他麻烦。
但今天也不知道
与视频里那个民工可谓是天壤之别。
既然不是个世界人,那也就没必要在意关注。祁聿觉得虽然自己不是个好人,但也没兴趣看着残酷现实将个咧着大白牙憨子反复折磨,直到那双眼睛里光亮不再。
他只是偶尔会想——
等下次成子让他打榜投票时候吧。
如果有剩余打赏礼物,他就顺便扔给那个叫大川青年。
他们粗俗,鲁莽,浑浑噩噩,每天只盯着眼前亩三分地汲汲营营。但不管怎挣扎,都是埋头朝着臭水沟,看不到头顶明亮太阳。
也是。
在那样个密密麻麻挤满摊位和旅馆,人们拥挤着蜗居在简陋握手楼里破地方,头顶哪有什太阳呢?
抬起头,能看见只有从铁窗栏支出来晾衣杆,洗得发白裤衩和破烂背心,以及电线上挂着塑料垃圾。
在那种地方生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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