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弟弟七八岁吧,看着有点腼腆,没接口香糖,“没有名字,哥哥你给取个。”
取?
今天带个眼镜框,确实有那点儿文化人意思,但实际上没什文化。
本着贱名好养活原则,加上乡土氛围熏陶,眼神在门口转圈,发现爷家门口不知道谁堆摞铁管,灵光现。
:“要不就叫铁柱儿?”
村子里人都姓金,就爷爷个外来客,后来就加上,再加上每年来祭拜们家。
们刚到门口就有只小狗冲出来,黑毛,眼睛都找不见在哪儿,抬头,是邻居家跑出来。
“金奶奶,这狗挺别致啊,叫什名儿?”
“…小雨,金小雨。”金奶奶看着小黑狗儿,沙哑着嗓子。
金小雨?这名儿可不对。
,比在床上瘫着好多。
说肯定不哭,你去享福,不哭。但总在眼眶干涩时候想起他,免不要润润,不是哭。
他带走暖洋洋秋,从此九月只是被延长,闷热夏。
“爸,妈,下周去元城录节目,爷爷祭日可能回不来,要不咱们这周去乡下?”
按爷爷遗嘱,他要在自己最喜欢地方下葬,那是海城周边个小村。
话音落,现场陷入诡异安静里,梁女士看向边,老孟抵着唇清嗓子,金家小孙子则全脸涨红。
怎,这名儿…“贱”得这清新脱俗吗?
就在这时,金奶奶抬起左手,拍拍
这是邻居家金奶奶,小时候,金奶奶是跟爷爷块儿拉扯,早先还以为他俩是对儿,问爷吧,他就唉声叹气,到他走,都不知道奶奶是谁。
但知道金小雨是谁。
金奶奶有个弟弟,跟爷爷差不多大,年轻时候跳河死。老人年纪大就爱怀念过去,加上糊涂,金奶奶把小狗儿当弟弟。
摸着小狗脑袋,正想着它能是个什名字,金奶奶身后就跑出来个小男孩儿,依稀记得,那是她孙子。
自来熟,把路上剩多半盒口香糖递给他,问:“小弟弟,这狗叫什名儿啊。”
“行,你爷爷不在乎这三天两天,他过生日都不挑准日子过。”老孟点头。
确,海城小村雨水多,爷爷喜欢晴天,他是六月生日,总会挑六月天气最好那天庆祝。
们家人向来是想套是套。
说走就走旅行,对们家来说,那就是家常便饭,只要没工作,随时都能出发。
当天下午,们草草收拾出发去小村——海城金村,那儿有爷爷三间平房,拾掇拾掇就能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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