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事不必再提,”老巫医挥挥手,叹口气嘶哑道,“因果报应,各人自有各人命数,怪不得旁人。就像你身上毒,是你母亲带来因。
“她就是留在庙中老巫医,她因为你母亲缘故,二十多年时间直不能离开神庙,只是听闻安国侯夫人进宫成淑妃,又听说淑妃生下个儿子,旁便不知道。”
“难怪,她说是母亲害她。”
韩桃垂下眼来,时没有料到是这个结果,但老巫医既然被他母亲害到这步田地,在知道他就是杜兰亭之子后,却还愿意帮他。
“婆婆心才没那坏呢。”那道清丽女声又响起,虚掩门被推开,站着个巫医打扮小姑娘,瞧着不过十四五岁,叉着腰,面上红扑扑,“婆婆最信奉巫神,绝对不会反害你,坏巫神名声!”
“阿惹——”
然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,他睡着时候赵琨也会做这些,难怪先前几次醒来都感觉身子不太对劲。
他无奈地吐出口气来。
几日没见,赵琨好像没有什大改变,赵琨对于他能看见这件事似乎也并不意外。
“这里是巫医婆婆住处,”赵琨走到床边,抬手贴上他额头,坦然任韩桃打量着,“她给你下药能中和你身上毒,先前她只是趁不在想要吓唬你,其实没有恶意。”
韩桃愣,想起之前在甬道被老巫医下药昏倒事。
拐杖敲地声响起,韩桃闻声惊讶抬起头来,看见老巫医蹒跚地走进来。
“等以后继承婆婆巫医位置,婆婆就可以想去哪里,就去哪里。”阿惹伸手来扶,“您不是最想去北边看雪吗?”
老巫医无奈摇摇头,那脸上疤痕还在,只是没在甬道时瞧着那可怖。许是知道韩桃毒伤眼睛,恢复后不能下见光,屋里几扇窗都被帘子遮住,她缓缓看眼韩桃,又拄着拐杖去点屋里蜡烛。
“模样倒真是像。”
“是。”韩桃忙起身来行礼,“母亲——”
“上午时候到巫神庙,见到这里巫医,和她聊大半个时辰之后,发现她认识杜兰亭,”赵琨自然而然地在床边蹲下,抓起韩桃手来摩挲几下,“才知道,原来你母亲当年就是被送到这座巫神庙中。”
“是这座——”韩桃瞳孔缩。
“是。”
这座城原本在南燕边境地带,就是当年杜老将军镇守城池。
当年杜兰亭被择定为未来巫医,是要在及笄后接替这座神庙内老巫医位置,但由于杜兰亭跟随安国侯离开,以至于原本巫医失去继承人,被迫继续留在巫神庙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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