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桃这毒,不是您为他拖延?”
陆得生摇摇头。
“所以您只是为他拖延之后毒发?有人早您步……护住他?”
“是也。”
赵琨怔住,想不到还会是何人。
四角凉亭,挡风遮阳,青竹簇拥着亭子恣意生长,添几分消暑意。
“您说陪您下三局棋,就告诉寡人让韩桃快些解毒法子,”赵琨抬手下枚棋子,“这都已经是多少个三局。”
“年轻之人没耐心啊,还是得要修身养性,”陆得生把玩着手中棋盒,看眼赵琨,“这几天下来,陛下可还记得赢几局,输几局?”
赵琨愣,倒还真有些记不清。
“输赢不定,人生无常,”陆得生落棋道,“即使是医圣也有医不好疑难杂症,因此陆某所能做到,也只能是稳中求胜罢。”
就是十几日之前,几日之前赵琨宣骠骑将军入宫,他在帘后听到就是有南燕之人打着复国旗号,暗中与魏国联合,骠骑将军高信还说,领军之人是南燕淑妃胞弟,也就是他舅舅。
如今他们动作竟这般快,赵琨来得及应对吗?
韩桃忍不住担忧,南燕于他是故国,但他也知道,战火起遭殃只有百姓。所谓复国不过是群人想抓权力借口,愚不可及又好笑。
“骠骑将军到何处?”
“陛下密令,叫他打着剿匪名义启程去罗峰关,今日就会进宫辞行,魏国若要发兵,必先经过罗峰。”
陆得生扔手中棋子,看向不远处红墙琉璃瓦,不知想到些什,摩挲着指腹,片刻后,他又开口说道:“多亏那人及时出手。如今想法子
“您这是什意思?”
“你可知那侄儿五年是怎过来?”陆得生抬眉,淡淡道,“——中此毒者个月后便会毒发,毒发后个月既死。而在这过程间,他会五感渐失,逐渐看不见,听不着。”
赵琨闻言怔住,他不敢想,这对当年韩桃来讲是怎样痛苦和恐惧,日日都缩在阴暗床榻边,在无光无声世界中等死。
但韩桃在他离开时候就已经什都看不见,按道理来说,最多也只能活二十多天。
“寻他年,才寻见。”陆得生说,“当年寻到他时,他已是瞎又好,体内这毒被金针封住,如同死水在池中般,进不去也出不来。”
“你快去送信吧,”韩桃起身来,眉头微蹙,“莫要耽延。”
“是。”
空青急急走,韩桃走到门边远远望着,忽然发现他于政务之处,能帮到赵琨少之又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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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边,赵琨正在两仪殿外与陆得生对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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