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门内,韩桃路摸索着院中墙走过来,听到他们话,两个小厮还在旁闲聊,聊都是京中各类小道消息。会儿说李家大姑娘要出嫁,会儿又说到侍郎家儿子又去花楼。
他在门边等许久,想再听点关于赵琨消息,却是没有。直到外面没有声响,韩桃才悄悄开条门缝,将食盒拿进来。
赵琨明日就要走。
他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,算算也到时候,韩桃提着食盒,又慢慢摸着墙重新走回院中,孤寂院中除他以外再无旁人。
他路过赵琨常翻那面墙,墙下灯笼还在那放着,但现在已经无人点灯,就算点灯也不知该照何人。只想到从今以后即是永别,韩桃叹口气,却还是放下食盒来,跪在地上摸索着掏出火折子。
之后韩桃直待在府中,闭门不出。
或许是因为他身体太弱,又或者是因为这些时日他担惊受怕,劳心劳力,当他听见赵琨预备动身消息传来时,这副身子已经有些不对劲。
他眼睛开始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东西,开始还好,只是远处有些看不清,到后来连着近处也片模糊。
偌大七皇子府邸空空荡荡,只剩下他个人,于是韩桃雇两个小厮,每日为他从小门送来三餐,除此外便是整日地待在府中,唯恐他提前毒发事情被人发现。
直到他听说赵琨明日将要离开,京中众人都要为赵琨送行。
他与赵琨本就是毫不相交两条线,都是因为那年赵琨从韩武仪手中救下他,使他免受侮辱,如今他还赵琨命,也是应该。
火折子燃起微弱光,照亮韩桃有些昏暗视野,他伸手想要去点灯笼里蜡烛,个不注意燎到手,又很快地缩回来。
被火燎过地方火辣辣地泛着疼,韩桃动作顿顿,又试着再去点燃,连试五六次,他看不清蜡烛具体位置,倒是手被烧到好几回,握着蜡烛左手被燎起几个小泡,韩桃却
“按理说,这质子大半个月前就该走,他也真是福大,北齐老皇帝快要死,北齐皇宫竟然连个皇子也找不到,原本谁都瞧不起这个质子,这下好,全都上赶着巴结。”
小门外,小厮为他放下食盒,收拾走中午碗筷。
“也不知为何,这位七殿下这些时日直闭门不出。”
另个收拾小厮随口道:“听说七殿下与那位质子殿下曾有过过节,大概是不想见吧。”
“只可惜七殿下生得这般风华绝代,却养成个孤僻性子,们为他送菜这多回,竟然是连面也没见上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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