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面色微白,低头看向两个伏着身子发抖小黄门,缓缓松开攥紧手指。
“起来吧。”他嗓音不知为何几分低哑,下又有些无助起来。
袖中藏着是暗卫给他药瓶,余毒未清,始终都是
韩桃缓缓停住脚步,看向边洒扫边说闲话两个小黄门,眉头微微皱起。“你们在说什?”
两个小黄门看是他,许是想到韩桃与南燕之间关系,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。韩桃沉着脸走到他们跟前,明明白白地听到南燕皇帝四个字,忽然就意识到赵琨今早去何处。
“你们说南燕皇帝,如何?”
“南燕皇帝……南燕皇帝被陛下施宫刑,如今正被关在蚕室之中——侯爷恕罪!侯爷饶命!奴才们再也不敢说闲话!”
韩桃闻言心抽,被宫刑二字吓好大跳,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,不知为何服过药后心又跳得几分猛烈。
韩桃回宫时候已经快申时,赫连异也先回都亭驿去。
宫道上没有多少人,午后有些寂静,连着微风拂过已经有些暖意,好像他来齐国没多少天,来时候还是乍暖还寒,现在却有几分春与夏味道。
韩桃认出个宫婢是赵琨身边,随手拦下问陛下现在何处,宫婢行个礼,说陛下在寝殿。
看来赵琨是已经回来。
他就放下心,转身往长英殿方向慢慢走去,走到半路过抚辰殿时候,听见道上有几个洒扫小黄门在闲聊。
宫刑。
赵琨竟对韩武礼堂堂帝王之身用宫刑,羞辱之意溢于言表,然而赵琨晨间却未对他提起只言片语,甚至于还言笑晏晏地离开长英殿,仿若无事。
赵琨是在为他报仇吗……韩桃心微微抽紧,赵琨如果是为他报仇,就不该是这个态度瞒着他。
分明是赵琨对于他在南风馆待半年事不能谅解,只因为他昨夜可怜,才转而将隐忍怒意与近乎偏执占有欲,全都发泄到韩武礼身上。
宫刑,残忍至极,赵琨将自己心思藏起来,不再让他知道。那他又该假装不知这切,还是明明白白地向赵琨问个清楚?
“陛下竟真那样对南燕皇帝?”
“听说……那亡国皇帝现在还在蚕室里,刀师傅刚从宗人府回来,先两下割球,又刀削棍,在蚕室外都能听到惨叫声,你说个皇帝被人插麦管绑门板上,这是何等羞辱啊——”
“噫,你说得都瘆得慌。”
“这和们那会儿可不样,你说人家是皇帝,被这样对待还不如死算,但陛下偏偏又派御医,不准让他死。”
“多大仇多大怨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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