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陛下不走吗?以桥正里”
“走去哪?”赵琨放下床帐,手臂又强势将韩桃圈过来,“寡人还要补觉。”
他愣,被圈靠在赵琨肩头。
韩桃呼吸带着热意,恍惚想到从前在南燕宫中病时候,太子登基成新皇,将他关在宫中,他在角落里咬着牙刮去伤口上腐肉,伺候他太监宫女都副避之不及模样,没有人为他寻御医,没有人为他煮药,有只不过是床
“药呢?”韩桃睁开眼看向她。
“药在这。”
韩桃勉强撑手起身来,端着药饮而尽。空青怔愣看着,总觉得这位殿下过往与那些寻常骄奢*逸皇子不同。
这夜连着赵琨,伺候宫婢宦官们都没怎睡,直到快天亮时候韩桃才有些退烧样子,虚弱地睡在床榻角落里。
他衣衫微微开着,被褥凌乱地盖在腰间,看上去就像初经人事以后被折腾得不轻,杨院使连夜被派去宦官从家中被褥里抓出来,直到晨间诊完脉,才算是松口气。
苦涩汤药。
韩桃皱起眉头来,“哇”口吐到地上,只感觉胃里阵阵如翻江倒海般难受,头也像是被箍着般疼,但知道赵琨在身边,他就强忍着不把之前吃进去食物吐出来。
若真吐地,那地污秽样,韩桃只想着赵琨以后怕是都不肯抱着他睡。
“把院使叫来,怎比白日里更严重!”赵琨声音带着几分怒意,那手掌却还在拍着他背,“韩桃,你若是难受就都吐出来。”
韩桃使劲摇摇头。
“陛下宽心,侯爷这是没事,近些日子还是要将养身子,不能受寒,不可饿着也不可多食,”他起身来行个礼,“这几天或许还会再发热,但不会像昨晚那般厉害。”
赵琨坐在床边,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。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众人都退下。
四围饷寂静,韩桃又睁开眼来,定定看着赵琨,看会儿才合上眼,觉着赵琨大抵是知道养他活着有多麻烦,便是连觉都睡不安稳。随即他就感觉床榻往下压,赵琨又睡上来。
“为什不吐?”
韩桃紧闭着眼忍着,不肯说话。
气氛顿时焦灼起来,空青见状连忙请赵琨先出主殿,而后才对韩桃说赵琨已经走,果然痰盂才端来,韩桃就伏在床边,胃部下下抽搐着猛吐起来。
赵琨站在外头听着殿里声音,眉头紧皱。
直到韩桃把先前吃下去都吐个干净,重新漱口以后才躺下,他抬手遮着眼,听着宫人们收拾声音。空青又倒杯热水过来,让他喝几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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