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都被撩到后边,露出张昳丽脸,只是如今这张脸面色苍白,唇上也没血色。
百夫长又粗,bao拍拍他。
韩桃皱起眉头来,终于缓缓睁开眼。瞬间他看向百夫长眼里还带着冷意,让百夫长忍不住浑身僵,随即那眼神慢慢虚弱下去,只剩下起伏呼吸。
“下来,”百夫长拽着他下囚车,“别躺在这装死。”
叮叮当当几声急促,韩桃从囚车上被拽下来,摔在地上,又被兵卒左右架着胳膊粗,
“什,钱大人也被抄家?!这是这个月遭殃第几位大人呀?”
“嘘,你声音轻点……”
声音又轻下去。
街头巷尾百姓多不敢提及他们这位新君,只因这位新君自南燕为质归来之后就登基为帝,之后手段狠辣,杀伐无数。
囚车上,韩桃又缓缓睁开眼,许久之后,眼底多抹化不开忧郁。
着难受,只觉得冷得厉害。
他将身子蜷缩得紧些,定定地看向囚车外街头。
这是进都城吗?好繁华,是和南燕不样。
墙修得很厚,气候也要冷些,食肆门前迎客幌子在随风飘动,韩桃怔怔看着,他眼里透露出种无人问津孤寂感,谁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些什。
过会儿,韩桃就又合上眼,副倦样子。
·
直到由宫门进宫道,由宫道去到大殿,囚车按道理不能再往前。
达达马蹄声和叮当锁链声终于停,车轱辘也停住转动。周围有片刻安静,只剩下宫道边鸟雀叽喳声音。韩桃还泛着难受,睁不开眼。
“大人,他这样莫不是要死,怎听着呼吸都若有若无?”
“不会,左右都到宫道上,就算他今晚死,人送到也与们无关,”百夫长手伸进来,粗鲁地撩起他头发,掌心拍拍他脸。“喂,醒醒,进去拜见圣人。”
镣铐沉重地拷在他手腕上,随囚车颠簸而叮当轻晃着,就这样路朝着宫门拉着。
不知哪家出来买菜丫鬟,蹲在摊子前和姐妹聊得热络。
“这皇子装囚车里,还真是可怜。”丫鬟看看四周,悄悄说,“他们都说几年前圣人从前在南燕国当质子,就是被南燕国皇子被百般折辱,如今登基是要报复回来——”
“天啊,那这皇子岂不是要惨,”小姐妹惊,压低声响,“按照当今圣上性子,怎着也得扒皮拆骨,不得好死。”
“可不是,这位主可是连亲姐姐都敢幽禁人,前不久南巷钱大人只是上份折子说什苛政猛于虎,昨个儿就被抄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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