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车头。
大桥作为司机
死亡地，再经历
遍，司机脚下水已经流向
公交车中央，后视镜中能看到他浑身湿透，脸上黑雾缭绕不散，鬼相尽显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哭声此起彼伏，没过多久就从呜咽转为号啕大哭，逼近死亡恐惧让乘客们再也绷不住。
“尊敬乘客您好，前方即将到站，请下车乘客提前做好准备……”
这时候挨得有些近，解颐抽回手时候上半身有个下压动作，长长发丝掠过祁飞星耳侧。
祁飞星喉结滚下，后知后觉地想，那像是莲花香气，又似乎带点檀香，或者是香火气。
因为解颐收手太快，味道消失之后，祁飞星再回想也分辨不清。
还挺好闻。
走神瞬间，祁飞星看向驾驶室，司机身影被宽大椅背遮住，但透过后视镜，他看见司机面色痛苦，面色涨红发紫，下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，黑气不断外涌。
在这之中，祁飞星双手握拳，脖颈处因为憋气而青筋凸显，但他表情镇静，像是没事人样，克服刺痛感之后睁开眼睛——
眼前仍旧是空旷公交车，没有水，也没有缠住脚水草，所有乘客紧闭双眼，面色发紫，疯魔般双手胡乱抓着空气。
看到这幕，祁飞星下意识地转转手腕，右手五指动下，连贯动作只做出半又戛然而止，随后他头痛地捏捏太阳穴，指腹下道疤痕逐渐泛红。
嘶，他刚才想做什
来着……
茫然间，祁飞星时失察忘记闭气，鼻腔中顿时像涌上腥臭江水，猝不及防被呛下。
不知过多久，广播再次播报，公交车终点要到。
所有人无所知，路上到站却不停车，已经让他们逐渐麻木。
但这次不样，
在这样情况下，司机双手却仍旧握着方向盘。
公交车平稳地开过大桥。
下桥那刻，空气中无形江水尽数退去，众人从溺水状态脱身，如梦初醒。
哐当声响起来，乘客们劫后余生，东倒西歪地委顿在地，各个握着自己脖颈大口呼吸，眼泪已经糊满脸。
虽然过程有些恐怖，但车里没有个人出事，祁飞星深呼吸下，说：“看来司机目地，是终点站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顿时清醒，祁飞星心中还没来得及骂娘，随后就听身边传来动静，下秒，带着莫名香气手捂住他口鼻。
视线转过去，对上双沉静眼睛。
是解颐。
他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，比之祁飞星还要更加从容，见少年恢复冷静，又果断抽回自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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