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的声音太小，许随有些没听清，问道：“什么？”
周京泽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，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，咬在嘴里，机匣发出“啪”的一声，伸手拢住火。
他低垂着眼，神态漫不经心的，一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：“问你个事。”
“什么？”
周京泽吸了一口烟，拿下来，目光机紧锁着她：“真没可能了？”
她不是那种分手了会希望前任过得不好的人，所以她关心他停飞，关心他现状，也仅限于此了。
周京泽再上前一步，看着他这么多年，横跨大洋四洲，飞越沙漠，日思夜想的女人。
她正冷静又从容地告诉他，这段感情已经过去时，心底的五脏六腑都透不过气来。
她好像是个局外人。
“许随，老子等了你那么多年。”周京泽眼睛直视她，语气沉沉。
京泽的吻。
男人似乎不满她的乱动，拇指摁住她的额头，一口咬住她的耳垂，舔着上面红色的小痣。
许随发出“嘶”的一声，语气断续：“你……要耍流氓找别人去。”
周京泽偏头再次吻住她的唇，声音低哑又霸道：“老子只对你这样。”
他亲得认真投入，许随沉溺在他的气息因为缺氧而无法思考，他吻过的地方都有电流带过，痒痒麻麻麻的。
灰白的烟雾从他修长的指尖腾起，模糊了她的视线，许随看向他，周京泽穿着黑色的外套，单手插着兜，昂着下巴，一身骄傲，长得很帅，也是她喜欢了很久的男孩子。
他在看着她。
等着她回答。
许随点了点头，周京泽懂她的信息了，后退一步，她看见他眼底的某根弦断
许随别过脸去，一滴眼泪落入指缝中，她没看他：“没让你等。”
光线昏暗，许随拿出自己的地址，打开打车软件，说：“你喝醉了，我帮你叫辆车送你回去。”
临近十二点，月亮有一半隐进云层里，光线浮动在两人身上，中间好像有一条泾谓分明的线。
一个活在过去，一个活在现在。
周京泽看着许随，忽然没由来地扯着唇角自嘲：“原来那次是真的。”
周京泽这个人是瘾，一碰就会沦陷。
许随的手抵在墙壁上，用力抠着旁边的墙，抠到指甲生疼，白石灰掉下来，痛感传来，理智逐渐回笼。
他吻得太用力凶猛，津液交缠时，许随用地一咬，血迹顿时在两人口腔散开，带着一丝腥味。周京泽吃痛松开，许随趁其不备一把推开他。
“你别过来了。”许随看着他开口，同时伸手抹了一下嘴唇。
许随看着他，语气真诚：“我们已经分手了很久了，但我还是希望你过得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