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排练时候需要眼神交流,通常是随着节奏变化更换乐器,轮到周京泽向许随抬眼示意时候,她眼神只是极快地碰下,然后低头打鼓。
周京泽察觉到,什也没说。
中场休息时候,盛南洲自夸赞:“们这帮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群。”
“没文化也不必这外露,天造地设指是情侣。”胡茜西放下贝斯,坐在沙发上指正。
周京泽舌尖顶下左脸
许母寄来快递发是特快,没两天就寄来。许随用裁纸刀划开箱子,都分给室友,剩两个她想着排练时候可以带给大家尝尝。
结果许随在最底部发现包东西,她拆开看,是双棉织手套,里面塞几张钱。
两张百,还有好几张皱巴巴地十块,五块,也有硬币。
共是三百块。
许随看着手套和钱既想笑又想哭,下子明白她奶奶为什会感冒。
小声地嘀咕道:“还不是你奶奶把年纪还学年轻人熬夜……”
奶奶在那边唠叨地分享着黎映镇发生事,许随始终脸上带着笑耐心地听她说,到最后叮嘱她要多注意身体。
临电话时候,奶奶声音嘶哑但慈祥:“,在北方还怕冷吗?还是习惯。”
许随怔,用手指戳戳水泥栏杆上面霜花,,莫名想到那张玩世不恭脸,答非所问道:
“其实还是有点冷。”
周末时候,由于大刘有点事,所以他们把排练时间调到上午。许随和胡茜西来到周京泽家,是周京泽开门。
个星期没见,许随有点紧张,门打开那刻,她下意识地避开和他视线交流,听见道嘶哑声音,语气嗤笑:
“你俩是乌龟吗?”
“哼。”胡茜西朝他做个鬼脸。
他们早已在琴房等着,周京泽困得不行,单手插着兜泡杯美式端上楼。
挂完电话后,许随习惯性地点进周京泽朋友圈,依然是片空白,拇指点退出,她随手刷下朋友圈。倏地刷到盛南洲发动态,文字是——托周爷福,底下还配张图。
是张在射击场照片,周京泽穿着军绿色作训服,单手举着枪,戴着护目镜,侧脸线条流畅且硬朗。
许随移不开眼,她站在天台上,给盛南洲朋友圈点个赞。冷风吹来,她往衣领处缩下,怕被他看见,又或是怕别人知道什,拇指按在上面,又取消点赞。
做完这系列动作后,许随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又矛盾。明明逼着自己不去见他,却又四下关注着有关于他切。
逃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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