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念:“……”这快?
*
屈封云和阮念陪着阮大娘去观音庙。庙中香火缭绕,人亦不少。
阮大娘说,要屈封云与她道去拜送子观音,才会灵验些。
阮念只好在庙外等着他们。他有些无聊,便随意走走。他走着走着,忽然见前方树下坐着条狗,哼哧哼哧吐着舌头,看着就十分凶。
屈封云:“手麻。”
阮念这才发现自己窝在屈封云怀里,还枕着他手臂,也不知枕多久。
“怎睡到这边来?”他连忙坐起来,去帮屈封云揉手臂,“对不起啊,给你揉揉。”
屈封云只手受伤,另只又给他压麻,看着跟个残废似,十分可怜。
阮念满怀歉意,“好点吗?”
晕过去。”
街巷后,身寻常粗衣高承走出来,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扮成大延百姓北祁兵。
他们费好些周折才偷偷回来。陆平山和郑于非与北祁勾结十多年,在京中留有不少暗探,慕容衍查许久,亦无法尽数除去。北祁铁骑军被魏墉逐出京师后,高承借京中暗探,与陆平山里应外合,又悄无声息返回城内。
北祁与大延开战在即,他们不能让魏墉回北境去。魏青桐是魏墉惟女儿,他们要魏墉拿命来换。
高承看看昏迷不醒魏青桐,对身后人道:“找个麻袋给她套上,带走。”
阮念从小就怕狗,顿时抖下,哆哆嗦嗦往后退。那狗见他后退,反倒站起来,副随时要扑过来模样。阮念冷汗都要冒出来,拔腿就跑,那狗也拔腿就追。
“你不要过来啊!”阮念边跑边喊,“不要追……”
他慌不择路,跑着跑着,跑
屈封云:“还是麻。”
阮念只好继续揉。
“念儿,儿媳妇,”门外忽然传来阮大娘声音,“你们起吗?跟娘去上香。”
“哦哦……好,”阮念应道,“这就起来。”
阮大娘去收拾东西,阮念正要问屈封云手怎样,就见屈封云个翻身下床,甩甩手道:“没事。”
*
阮念不清不醒地蹭蹭,觉得今日枕头似乎硬/许多,也暖许多。他不禁抱得更紧,想把脸埋进枕头里。那枕头却硬邦邦,怎也埋不进去。
他困倦地睁开眼,迷迷糊糊中看见堵衣衫不整胸膛,衣襟敞着大半,结实肌肉明晃晃地袒着。阮念惺忪睡眼眨眨,仰头,与屈封云四目相对。
屈封云不知是什时候醒,眼底不见倦意。阮念怔怔地看着他,忽然听见他说:“手麻。”
阮念抬抬手,说:“没麻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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