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衍趁着夜色,行至负岚山。
为以防意外,他又贴上吴七人皮面具。
他走到山脚下,忽然银光晃,把刀从背后砍过来。
慕容衍堪堪躲过,转身,染着月色,见到那张熟悉脸。
“顾……”他刚要开口,却猛地想起,今日还没吃药。
屈封云从相府出来,走着走着,拐进条小巷子。
小巷中,慕容衍靠墙而立。
“他答应?”慕容衍问。
“还没,”屈封云道,“说要考虑。”
慕容衍道:“那便让他考虑,左右不过几日。负岚山查得如何?”
大延,”屈封云打断他,字顿道,“是徐相身后人……”
多年来,丞相看似权倾朝野,却也不过是他人手中提线木偶。他站在暗流之上,为身后之人沾染鲜血,掩埋真相,以此换得安宁。
“若是他们不信任徐相,会怎做?”屈封云缓缓道,“杀人灭口?”
徐之严袖中指节发紧,“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!”
“当然,徐相也可把女儿嫁给高承,以示忠心。只是,”屈封云越过书桌,走向他,“徐姑娘与徐夫人长得那般像,不知性子是不是也很像?”
他扮成吴七后,怕声音被顾琅认出,每三日都要吃颗丹药,使嗓音沙哑。
今日已是第三日,可他出门时,忘记带药。
“吴七?”顾琅看清来人,问道,“你为何在这儿?”
慕容衍:“……”
“不大好查,”屈封云道,“负岚山兵都是郑于非手下何宁中在养,切事务皆是他负责,郑于非极少插手。即便负岚山败露,郑于非也能把自己摘干净。”
慕容衍靠墙站会儿,而后朝巷口走去,“知道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殿下?”
“去负岚山看看。”
*
徐之严猛地后退步,险些站不住。
未入仕前,他也只是介穷酸书生。他发妻,在生下徐镜儿后,被其父逼着改嫁给富商。可出嫁当日,她投井自尽。
徐之严看着屈封云,呼吸有些不稳,“你想要什?”
“想与徐相合作,”屈封云悠悠道,“这副位置坐得不舒坦,想换个正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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