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衍回趟山河赌坊,孙放塞给他个河灯,挤眉弄眼道:“大当家,有人怕你变成孤魂野鬼,让给你点河灯呢。”
慕容衍接过河灯,只看眼,便笑。
灯面上,是力透纸背两个字——慕容。
是他最熟悉字迹。
“他说
高承在巷中没抓到人后,越想越气,最后真去丞相府找人。
丞相万分惊异,说府里下人断没有这样胆子,是不是有什误会?
他还把府里所有下人都叫出来,让高承仔细辨认。
高承看圈又圈,愣是没找到泼茶水那人。
他又想起那人说,“相爷护短,又讨厌北祁人,不会怪们。”
顾琅和赵拙也相继探出头来。
“方才为何要那般讲?”顾琅皱着眉问吴七。方才他们拐过街角,吴七忽然凑近他耳边,让他故意问那番话。
吴七:“这不是怕他去丞相府找不到人,怀疑们……”
顾琅:“是你,与无关。”
“怎无关?”吴七坦然道,“若不是顾兄弟你点那壶茶,又怎会不小心浇下去,得罪这北祁人。”
高承平白无故被浇脸茶水,怒火中烧,对身后人喊道:“混账!把他抓过来!”
吴七拉起顾琅就跑,“快走!”
赵拙:“……”你闯祸,拉着家少爷做什?
可人都被拉着跑,他只好跟上去。
他们出茶楼,在街巷中乱跑。高承带着人追进巷中,听见他们在前面小声嘀咕道:“此事若是让相爷知道,怪罪下来……”
“咱们藏起来就好,相爷自然有说法……”
藏起来?
高承拍桌子,怒气冲冲地走。
丞相吓跳,不明所以。
*
顾琅额角跳跳,“不小心?”
吴七点点头,“都说,是时手滑。”
赵拙想,这人真是比慕容公子还不要脸。方才明明就是他抄起桌上茶壶,对着高承泼过去。那动作,行云流水,气呵成。
顾琅见他不承认,便知多说无益。他让赵拙先回去,又对吴七道,自己今日要当值,便先回东宫。
而吴七不知去哪,等到天色渐晚也没有回来。
那个浇茶水下人道:“没事,相爷护短,又讨厌北祁人,不会怪们。”
“若是北祁人去相府要人……”
“咱们藏起来就好,相爷自然有说法……”
高承听得火冒三丈,策着马追得更急。可巷中曲折,追着追着,那三人不知怎,就没影,找半天也没找着。他只好憋着肚子气,带着人走。
吴七从墙上探出头来,见人走,才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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