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要接受媒体采访,发型得——”
“知道,联系造型师。”盛闻景打断顾堂,道:“选择现在公布视频,顾堂,顾氏股价不要吗?”
顾时洸昏迷不醒情况下,又爆出丑闻之中最重要证据,即使是对盛闻景有利,但盛闻景也不得不考虑顾堂处境。
顾堂那边安静半秒,道:“小景,没有想过能从顾氏全身而退。”
“姓顾。”
吕纯这才呼地长舒口气,从随身携带包中拿出糖果说:“你要是低血糖,先吃颗糖垫垫。”
盛闻景接过糖果,这是巴黎本地牌子,他刚来时候就在蕊金杯会议室见过,大糖罐中全是这个牌子水果糖。
拆开五彩斑斓塑料糖纸,车载通讯提示顾堂来电。
“早安。”盛闻景平静道:“顾时洸左腿截肢,还需要在ICU观察周,应该没什危险。”
“现在要发条新闻给国内媒体,在此之前得征求你同意。”
应该是左腿。
周晴过世后,盛闻景很少再来过重症监护室,但踏足这个地方,浓郁消毒剂味道还是会将他带回那个令他难以释怀十八岁。
而现在主人公并非他自己。
是那个始作俑者。
按理说,他现在该打开香槟庆祝,庆祝施恶者得到报应。可他却搓搓双手,让自己冰凉掌心略微温暖。
他强调道。
因为他姓顾,因为他出生在顾家,所以无法与所有后果割裂,而他如今想赎罪,只能将那些光环褪去,赤裸地接受审判。
顾氏股价下跌,顾弈又被顾堂脚踹进监狱,大厦将倾之时,无数见不得顾氏独大人会纷纷上前来踩脚。
但盛闻景尊重顾堂选择,正如顾
“什?”盛闻景说。
顾堂:“找到当年视频。”
“你找到当初参与蕊金杯企业员工。”盛闻景被糖酸地打个激灵。
“应该是他们找到。”顾堂声音忽大忽小,说:“你定型喷雾在哪?”
盛闻景咬碎糖果,咬牙切齿说:“现在是找定型喷雾时候吗?”
盛闻景淡道:“顾弈会杀他。”
汤驰逸微怔,随后意识到盛闻景所指,道:“如果他有机会话。”
顾氏允许内斗,允许内部厮杀,却并非愿意受外力侵袭。更何况伤害顾时洸,还是他根本不在乎替罪羊。
盛闻景计算着顾堂应该要醒,从医院告别汤驰逸,打算回公寓去看看他。
吕纯对这边路况不太熟,走条最拥堵路,恰巧盛闻景也需要整理自己情绪,他偏头对忐忑观望自己表情吕纯说:“放松,没有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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