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像是顾堂哭般。
被威胁,被警告危险,被汹涌情感完全冲散,盛闻景再也无法用理智警告自己,顾堂其实也是顾家份子,他该像警惕顾弈那样,警
陡然失重,惹得盛闻景小声惊呼,不得不扶住顾堂肩膀保持重心。在酒精催化下,他双颊变得通红,惊讶道:“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但想不到怎样才能立即让你接近星辰。”
“只好接近点是点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景,伸出手就能离星辰更近。”
男人掌心柔软干燥,牵起来很舒服。
“顾堂。”
走会,盛闻景说:“走不动。”
“但不想回去。”他又道。
话音刚落,潮水像是在应和盛闻景般,立即卷起浪花,瞬间打湿他们衣摆。
笑容。
盛闻景:“有点苦。”
“辣辣,酸……是涩味。”
瓶身写着艰涩难懂外语,甚至还不是盛闻景最近在学英文,他指挥顾堂为自己打光,观察好会才放弃道:“以后别买这种酒,不好喝。”
顾堂哭笑不得,对盛闻景说:“聪明成年人,其实是不会打断别人精心准备生日礼物。”
“你可以用双手去碰,别怕,会抱紧你。”
盛闻景十指泛白,明明知道顾堂在陪着他说鬼话,做幼稚动作,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按照顾堂所说,仰头张开十指,隔着万丈,企图抓取宇宙中最渺小,且最庞大群体。
而鼓励他人,正给予他最坚定安全感,即使双脚离开地面,也能保持纹丝不动。
倏地,盛闻景低头,捧住顾堂脸。
毫不犹豫地吻上他嘴唇,眼眶将瞬间盛满泪水,滚烫地落在顾堂眼角,然后滑入鬓角。
顾堂回身,笑道:“那小寿星想做什?”
人与天空距离,就像天空与星辰之间联系,抬眼可见,却无法真正触碰。
盛闻景说:“想摘到星星。”
顾堂沉吟片刻,忽然上前半步,俯身用双臂环住盛闻景腿根,将他整个人抱起来。
“啊!”
烟花被盛闻景拆穿,小酌樱桃酒被盛闻景瞬间干掉半瓶。
“是吗?”盛闻景低头,然后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,丝毫没有愧疚意思,晃荡着双腿,开心道:“抱歉啦!”
盛闻景没想过自己十八岁起始于咸腥海风,以及烟花燃放后,短暂停留于空气中火药味。
顾堂为帮他醒酒,带他沿着海岸线散步。
冰凉海水混合着白日被照射滚烫砂砾,温柔地覆盖盛闻景脚背。顾堂在前引路,遇到贝壳便带盛闻景绕开,盛闻景只管低头认真踩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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