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再说想这个字,而是
“你和顾时洸,有个很好父亲。”
盛闻景声音低沉,率先走下台阶,顺手整理凌乱衬衣领口,隐藏顾弈留下那道掐痕。
这场宴会,于盛闻景而言,已经没有再停留意义。
那些站在舞池中,伴随着音乐而小幅度起舞学生们,表情羞涩而烂漫,成长中每个新奇经历,都将成为日后难能可贵回忆。
盛闻景贴着墙根向场外移动,身后熟悉脚步声,始终保持在伸手可触距离。
从盛闻景进顾家做陪练开始,直至结束这项工作,顾弈都未曾表露出丝毫,对盛闻景感兴趣态度。
那张黑金邀请函,太显眼。
倒不是说邀请函规格,而是顾弈对盛闻景重视。
顾堂低头再次查看时间时,听到秘书笑道:“大少,还有工作没有完成,就不打扰您。”
秘书目光所向地方,恰巧是刚露半个头盛闻景。
但理智会在产生这些想法瞬间,挥舞着镰刀,将情感撕得粉碎。
顾弈天平,只是衡量两个儿子能力。但盛闻景天平,却是将原则和周晴左右摆放,就像是网络老生常谈话题。
家庭和事业,必须得舍弃个时,该选择丢掉哪方。
须臾,盛闻景无声地捂着脸,手指紧紧按住眼皮,使劲控制着发烫眼眶,让那些难以控制眼泪,没那容易流下来。
父亲去世时,他站在他墓前想,如果他面临死亡,定会选择最快速方法离开这个世界,绝不会给家人造成任何麻烦。
他听到顾堂说:“小景,想看海吗?”
“海?”
顾堂:“两个小时就能看到大海,想去吗?”
盛闻景断然拒绝,“但今天是——”
“但明天是你生日,十二点后,要带你看海。”
盛闻景站在距离顾堂第十个台阶中,看看秘书,秘书向他礼貌点头。
“小景,父亲对你说些什?”秘书离开后,顾堂三步并两步,飞快来到盛闻景身边,握住盛闻景手腕。
盛闻景仰头,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“顾堂。”
“嗯?”
当他将这个想法告诉周晴时,周晴笑着说,可是家人很希望你能活下去,即使十几张病危通知摆在面前,家人也会选择继续治疗。
直至今日,盛闻景终于明白这个道理。
他也希望妈妈能够活下去,不惜付出任何代价,甚至是生命。
控制情绪很艰难,但盛闻景还是点点地整理心情,直至彻底平静。
顾堂在楼下等待盛闻景,倒也不是他愿意在原地等待,而是顾弈秘书始终看着他,令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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