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着粥坐在沙发中看综艺节目,节目嘉宾请是国内著名谐星,搞笑人做什都搞笑,哪怕干站着,面无表情,也浑身是笑点。
笑得盛闻景险些将粥碗打翻。
切好凉拌黄瓜比粥更早吃完,他觉得不够,想再盛点。刚穿好拖鞋,玄关处传来门铃声。
“谁呀——”
盛闻景懒洋洋道。
“盛闻景。”
“嗯。”
顾堂:“说过,想和做朋友得排队。”
盛闻景爬至床边继续躺着,答。
“知道。”
盛闻景很讨厌这种改变身体构造第二性征,但当它迟迟不来时,他却又担心,自己身体是否出现问题。
那今天举动,是不是能够赖给激素骤然变化身体。
他昏头,才会打电话给顾堂。
又对他说这多,日后每每回想,都会想割掉舌头话。
“你就当疯。”盛闻景抑制不住地掉眼泪。
?”
盛闻景强撑精神,扶着窗户手发白,从用力,再用力,直至骤然松懈。
他整个人嘭地跪坐至窗台下,不住地大口喘息,不至于瞬间失去意识。
“小景!”
“小景!你能听到说话吗?!”
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,同学?老师?亲戚?
似乎相熟人都没有按门铃习惯,都是站在楼道边敲门,
结束发烧症状前,盛闻景决定独自在家,待他病好后,再将弟弟与妈妈接回来。
周晴体弱,免疫力太差,不能和盛闻景待在起。因此,盛闻景只将发烧事情告诉周果,请小姨随便编个什理由,推迟周晴回家日期。
外卖送来退烧药摆在餐桌上,盛闻景将泡好米放进电饭煲,两小时后获得熬得浓稠粥。
即使昏昏沉沉身体无力,他还是坚持练琴四小时。
拥有前次发烧经验,盛闻景再次处理健康便熟练多。
这次他是真哭,眼泪扑簌簌地打湿干净平整衣物。
人生太短,匆匆数年,遇见和消失总是同时抵达。
盛闻景经常想,如果也能被照顾就好,偶尔任性,时常索取,再也不必付出。
他如果变得再笨点,没那聪明,许多精神压力,就不会再成为压垮他山。
每个人都想他快速长大,但却没人问他,他到底愿不愿意长大。
盛闻景打开扬声器,垂眼看着腿边仍闪烁手机屏幕。
倏地无奈笑道:“顾堂,好像、好像是发烧。”
话音刚落,顾堂那边呼喊瞬间停滞,很快,他匆忙道:“手边有抑制剂吗?”
盛闻景抬眼去看放在书架中水晶钢琴模型。
真倒霉啊,为什每次都要这狼狈地生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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