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闻景对顾堂感兴趣,可能开始就存在。
怎会有人喜欢养狐狸,怎有人会在家中养只狐狸。
狐狸停留在紫藤花丛时,像是被花捧着,被星云簇拥繁星。
仔细想,这种感情存在,确实值得令人发笑。
作为家中长子,他承担照顾弟弟责任,也负责成为妈妈精神依靠。
太轻易获得情感,最容易抓取宝物,成为某个人所属后,便不再赋有千金难得珍贵财宝。
盛闻景以为自己能够把握分寸,但看到夹着玫瑰信时,他想,自己还是太幼稚。
那句“不要寄信给”,是他全盘崩溃起点。他也不知道,崩溃结尾究竟在哪。
顾堂厉害之处,恐怕就是松紧适当,给他足够喘息机会,让他独立思考,却也步步紧逼,仿佛下秒就得得到答案。
如果他拒绝顾堂呢?
顾堂说:“总算明白‘掷地有声’是什意思。”
“是吗?”盛闻景淡道,“恭喜。”
“和交朋友得排队。”
盛闻景打开台灯,“那得等到什时候呢?”
“时不待,还有更重要事情着去做。”盛闻景缓慢道,“不是所有人都能站在原地,没有这个心情,顾堂,难道你也有吗?”
很少有人,甚至没有人会问他,他是否需要发泄,与骤然松懈后片刻安宁。
“如果你只是想玩玩,不同意,不愿意,也不想被像展览物品那样,觉得新奇就打开罩子看看。”
盛闻景闭眼,讽刺道:“好笑是,人就是这下贱。”
“你是从什时候开始,才有这种想法?”盛闻景开窗,温润风从外流淌而来,将他额角湿润完全吹散。
这句话是问顾堂,也是问自己。
盛闻景处理别人事情,会用遵循最原则且折中办法。但他本人,似乎更喜欢随心而动。
厌恶被束缚,不喜欢循规蹈矩,切无趣事情,都让他觉得是在浪费生命。
但世界上不会每时每刻存在新鲜有趣,普通人在生活艰辛中挣扎,获取些许快乐,都像是悄悄偷来,可以私藏,却不能真正独享。就像灰姑娘舞会,十二点钟声敲响,切回到原点。
“难道不拒绝,就是同意意思,是误会吗。”顾堂说。
电流携带着独特,属于通话才拥有独特空旷感,传入盛闻景耳内。
人类发明通讯,意在使人与人之间,感情更紧密,更无法分隔。也因此,让距离产生美变得更艰难。
隔雾看山,山也有可能不是山,可以是任何想象能够抵达地方。
待浓雾消散,还会是心中所想美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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