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阴差最终走,收贺子裕好处,说是会对王孝继照顾。只留下若有所思贺子裕在原处,眼神悸动着。那轮回道上,那眼惊鸿,他看见那鬼气度不凡地站在轮回口,
“秦见祀,还不陪朕过节。”
秦见祀冷嗤声,跟着迈进门槛,嘴角却微微扬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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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子裕走过满院花灯,回想起王总管走那日,他拦住那两个阴差。
原来楚江王历劫两世,第二世却是凭白添出来。
赶马车小卓子声中气十足,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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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停到摄政王府,贺子裕从车上下来,秦见祀手照例伸过来让他扶着,只是眼神淡漠地望向别处。
贺子裕见状挠挠人手心,见秦见祀还是没有反应,才郁闷地下车。
家丁推开厚重府门去。
,许多事情上秦见祀难免再放权。
贺子裕想秦见祀那般爱权之人,为他再让步,确也着实不易。他摇摇头,叹口气。
“秦见祀——”
街头马蹄达达,少年皇帝倚着马车窗,百无聊赖地喊着,“秦见祀,你别生气——”
左右守道禁卫军眼观鼻鼻观心,声大气都不敢喘,陛下果真如传闻那般宠爱摄政王。
“火医地狱火能钻心啮骨,关进去从来是罪大恶极人,寻常神仙关进去也难受住,楚江王却硬生生撑两三百年。”
“那,后来呢?”贺子裕忍不住问道,“后来他又入轮回……”
“听说最后是没受完刑,才入轮回。但不是因为二殿忍受不那火,”阴差尝贺子裕上贡酒,揽着肩膀和他称兄道弟,“据说啊,二殿是怜只野鬼孤苦流荡两百年。”
“你说只野鬼,流荡便流荡呗,能有那火来得厉害吗?”
贺子裕微微怔住。
只看见满院各色花灯随风微晃着,挂在树间,悬在屋檐下,在微暗天色里散满迷离昏黄光,秦见祀目光微怔。
贺子裕负手上来,撞撞他肩膀,“上元节安康。”
他抬起眼去,“上元节已经过半月有余。”
“朕是天子,”贺子裕转头看他,挑起眉头往里走去,“朕说今日才是上元,那今日就是上元。小卓子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是!”
而秦见祀仍旧冷冷骑在高头大马之上,头都不带回。
贺子裕见状,眼神示意在前头赶马车小卓子。
小卓子面上神情几分不愿,但还是硬撑着喊出嗓子来,“陛下,陛下你怎!”
前边,只留个背影秦见祀闻声即刻回过头来,对上趴在车窗边笑眯眯贺子裕,随即眼睛微微眯起。
贺子裕勾勾手,“摆驾,去摄政王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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