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见祀,朕觉得这当真可行!”贺子裕兀自点头,“朕全然放心将切交托给你,就算真出二岔子,朕也不怕。”
秦见祀仍然垂首在书案前,置若罔闻。
“你在听吗?”
“……这当然是臣早就预想过出路,”秦见祀最终垂首缓缓道,天渐渐黑,他身子陷在阴影里,看不清面上神情,“但弑君谋逆,也当真弑才行。”
“朕不怕。”贺子裕又重复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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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不必过于担心,切有臣。”
“可你如今又有何法?”
秦见祀顿顿,缓缓道:“臣心中有数。”
“不能动百姓利益……”这是贺子裕所坚持,他似想到什抬起眼来,目光坚定,“秦见祀,那就牺牲朕利益吧,用朕也是样,你明白这是什意思。”
,税又重不少,可江南地官商勾结,不肯纳税,这些重税就全然落到平头百姓身上。
匪患来,造反言论起来,个国家就岌岌可危。
究其根本,勾结拒税是左相党派之人,年初江南水患,吞没灾银也是那帮人。
“当务之急,症结还是在财政。”贺子裕道。
“要改革。”
“可是怕。”秦见祀道,也不再用谦称,“不会让你冒险,所以,想
“臣不明白。”
“如今朕倾向于你,对左相大为不利。”贺子裕站起身来,忽然就明白过来秦见祀自出征回来后所盘算到底是何事。
但只要拿皇位上他做棋子,就能加速这个计划进程。
“明日法事,左相既与北秦国师勾结,定会借机下手,只要朕在法事中出什意外,又能证明这是人为动手脚,凭你能力,完全可以借此来给左相当头棒。”
“秦见祀,这或许可行呢?给左相扣上弑君违逆帽子,岂不比你在政事上汲汲经营要快得多,如今朝政危如累卵,早步改革,都能少步变数。”他寻到好法子,整个人是激动。
“可是你之前改向商人收重税,农民减税,左相党就起来反对,如今闹得不上不下,反而难堪。”
“所以臣与陛下,本就是想法相同,殊途同归,”秦见祀淡淡道,“打压左相,结束党争,臣改革之法才能落实。”
墨色滴在纸上,逐渐晕染开来。
他当日放纵那帮人吞没灾银,致使流民涌上京郊,就是想借此打压,只可惜被左相招弃车保帅,再加上贺子裕句“朕不允”,到底也就折腾到工部尚书。
贺子裕怔愣着,却是才想明白秦见祀深远所考量切。而他当真以为秦见祀对付左相只是为个人权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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