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见祀走之前欺负他
人也就这
个，秦见祀走
，谁都想来占占便宜。
真当他是好惹。
他挥手命人都退下，却又想着北秦，太傅让他提防着北秦，这好比是柄双刃剑，能给他助力，也想着从他借力。两方博弈间最终棋下得如何，还得看下棋人本事。
太傅又说，在北秦只有女子才能继承皇位。
“景端公主是不是快到？”
“朕若是不肯呢？”
“想必陛下也不愿受御史百官弹劾，叫史书上多添笔。”御书房中，气氛又再度沉默下来，贺子裕把玩着这卷圣旨，许久望向桌边烛台，他伸手去，把圣旨放在烛火上，烛火就跳动着吞噬上去。
左相望着瞳孔缩。
“回去告诉中书门下那帮蟊虫，没秦见祀那般权势，就别白费功夫学他办事，毕竟——”贺子裕挑衅着看向左相，半残圣旨凭着狠劲扔在他脚前，火星险些燎着官袍，“朕也不是对谁都能好脾气。”
先前左相拿迷香算计账，还未曾真正清算过。
看，朗声读到：“……兹以覃恩，加赠尔霍望平为工部尚书，锡之敕命于戏，麟趾超群，青锁彰义方之训，班衣焕采，紫宸表余庆之光。”
“陛下。”左相见他来，拱手行礼。
贺子裕提提手中圣旨，问道：“爱卿这是何意？”
“臣举荐工部侍郎霍望平，为工部尚书。”
“霍望平，”贺子裕依稀记得这是左相门生。他低头看着圣旨上边祥云飞鹤图案，嗤笑声，“爱卿这举荐可举得好，省却朕许多麻烦——中书拟旨，门下审议，朕堂堂国之君只需加盖印章，真是再简单不过。”
王总管愣。“是。”
“
“滚！”
左相脚往后退步，随即眼沉下来，然而他什也没说，只是俯身拱手间平静退下。
·
晚间迎接北秦公主宴席将开时候，贺子裕还坐在荷花池边剥菱角，咬半个咯得牙疼。
气急，菱角扔入荷花池里，噗通声溅起零星水意，王总管笑着问又是谁惹着陛下，贺子裕起身来没开口。
“老臣依稀记得，摄政王在朝时，也是如此而为。”左相平静回答道，不卑不亢。
“秦见祀不在，你想效仿于他？”
“老臣不敢。”
“你能有什不敢，”贺子裕闻言也不恼，只是转身绕过书桌在龙椅上坐下，懒散倚。“有个欺负朕便罢，朕总不能被你们这群大臣来回欺负，你说是也不是？”
“但霍望平此人可堪用，工部尚书位置也不可长久空缺，”左相拱手道，“还请陛下莫率性而为，当以大局为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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