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带。先前解开贺子裕腰带,原是为换根新。
“什?”贺子裕愣,没反应过来。“你……你先前怎不说?!”“陛下请臣来,臣焉能不来。”
“……秦见祀!”
“臣在。”秦见祀手勾上腰带,强硬拽,拽着贺子裕带入怀中。
亲手送他腰带,亲手解开他腰带,秦见祀在闵州瞧见这根白玉带时候,就觉着很适合贺子裕。“等明年陛下及冠,臣
“念否?”
贺子裕咬不住牙,可是他不管回答有还是没有,结果都是样。
秦见祀眼中掠过促狭笑意,打从马场那次之后他便发现,这样贺子裕比起从前处处逢迎模样,更得他欢心。
不知为何,他想看贺子裕因为他流露出担忧神色,想听贺子裕在身下断续说着想念。想让个惯会撒谎小鬼,在春色攀雪间露出不能继续欺哄切。
许久后,膳房端来清汤面,狼狈藏在书桌下皇帝衣衫半垂,仰起脖颈对着窗边泄下三寸月光,面颊仍泛着薄红,宫婢嗅到空气中弥散着暧昧气息,着急忙慌地退下,秦见祀才伸掌去,拉他起来。
“有。”
贺子裕垂眼,眼睫不安颤动着,答案半真半假,他自己也无从知晓。秦见祀盯他许久,才伸手去解他腰带,贺子裕连忙抬手挡住,微微别开头。
“皇叔回来,就要做这事吗?”
“臣要做什事?”
“……”贺子裕说不出口,秦见祀仍旧是戏谑盯着他看,贺子裕思虑半饷,最终还是缓缓松开手,“那皇叔,来吧。”
“……过子时。”贺子裕扯扯衣裳,瞧眼时辰。
“嗯。”
“这就是皇叔送给朕生辰礼吗,这样,过子时?”
秦见祀扬起唇角不答,只是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个匣子,里头放着根白玉带。
贺子裕垂眼看去,眉头微皱,随即看着秦见祀伸手来,拢上他凌乱散开衣襟,又提起里裤,放下袍裾,替他系上腰带。“这才是臣给陛下生辰礼。”
秦见祀眼中闪过丝诧异,随即毫不客气地吻上他。
下半身粗粝盔甲磨得泛疼,秦见祀又狠狠咬上他唇,许是混着汗水腥咸,咬破唇瓣带来刺痛。贺子裕缓缓攥紧指尖,在秦见祀背上留下指痕。
阴暗里书桌旁,腿上磨出斑驳瘀痕交相受着月光掩映,池子里蛙声片,贺子裕牙咬下唇,痛苦地眯紧眼,直至更漏声断间,月头西移,过子时。
秦见祀背胛上渗着汗珠,染人斑驳指痕,嗓音沙哑不成调。“臣去半月,陛下可有念过?”
“……”贺子裕咬着牙没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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