祀嗤声,张开手,示意贺子裕解开他身上盔甲,先是披膊护臂,再是山文甲,护心镜……贺子裕伸手帮他把沉重盔甲件件卸下来,秦见祀低下头,好像呼吸渐渐轻松起来。
解到最后,他赤露着遒劲上身,流动着微咸汗气,猿臂蜂腰间纵横着陈年伤疤,却并无新伤,贺子裕借着微弱烛火端详会儿,才微微颔首。
“皇叔英武过人,旁人果然伤不到分毫。”
这话听起来像是藏满关怀,秦见祀目光定定,似乎从他脸上看出什。贺子裕抬起脸来,歪歪头。
“皇叔在想什?”
秦见祀沉沉呼吸着,起伏胸膛,他最终手撑上书桌俯身去,逼得贺子裕微微后仰。
“臣只是在想,”他垂眸说,“自陛下踏进这御书房至现在,可有瞬,是真正担心过臣?”
贺子裕瞳孔缩,昏黄烛火里,只有彼此气息浅浅交错着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他别过头。
“陛下若没有,就该回答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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