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边答“知道咯,还是老样子哈”,边看着刚走进来安春妮,招呼道“要什花?”
安春妮自己平时不买花,对着满屋子缤纷馥郁鲜花有些无措,问老板:“给二十出头女孩儿送什花好?”
老板乐,指指那个熟客姑娘:“喏,她正好就是,你问问她吧。”
那姑娘扎着马尾辫,学生气还很浓,乌黑溜圆眼睛望向安春妮,视线晃,笑下又闪避回去,大概是不适应陌生人。
安春妮比她年长,看出她轻微窘迫,心想这姑娘又不是你店里店员,略带责备
说完这句话,许昼就突然想起来,陈静淑给他们送平安符时候,说过句“在乎人都有。”
在西国时文怀君告诉他,陈静淑发现自己喜欢女生。
许昼像是突然被无形力扯下。
“她春节时候送给。”安春妮笑下,“她说她给同班同学都送。”
这和陈静淑对他们说不样,许昼声音有点哑:“不是,她没送给那多人。”
许昼还没缓过劲儿来,安教授是他在斯城理工教授,她和陈静淑很熟?平安符是怎回事,她也有个?
“没想到会碰到你们。”她没有很震惊,但也不是全然冷静,带着贯笑:“文教授,以前来,都没遇到你。”
文怀君说:“这几年都没时间来看她。”
许昼很快捕捉到安春妮意思:“安教授,你每年都会来?”
“嗯,从她走那年开始。”安春妮没有买纸钱,怀里只有把白色盛放百合花。
“嗯,后来才猜到。”安春妮垂下眼睫,“知道得太晚。”
十五年前,安春妮因为出色学术水平被陈茂昌教授看中,被推荐到建筑大学当讲师,安春妮受益良多,和他说好要上门言谢。
既是道谢,自然要准备些礼物。
太贵过头,太便宜又不合礼数,安春妮带瓶留学时买洋酒,还有些礼盒装补品,快走到陈茂昌家时候想起他有个二十岁女儿,酒和补品都不合适,安春妮便停在家花店前。
花店里正好有个姑娘在买花,用熟稔语气要老板给她挑几支百合花,要双头,半开不开那种。
她蹲下身,把新鲜百合花放到墓上,跟她聊天:“小陈同学,今天挺热闹诶。”
许昼有很多话想问,反而说不出口。
于是变成安春妮问他们:“许昼之前和聊到过陈静淑,文教授也认识她?”
“们是好朋友。”文怀君说。
许昼听到自己干涩声音:“教授,你手上拿平安符,们也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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