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被囚困的时间里,许昼苦中作乐地想,当初就不应该看《霸王别姬》,应该多看点《肖生克的救赎》。
许昼觉得他这一年实在太过魔
文铮噗嗤一笑,挺开心地打开房间门,不忘笑眯眯地指着许昼手腕上的一个金属环,提醒道:“不想现在就死的话,就不要走出这栋楼。”
许昼一醒来手上就有这个金属环,文铮此话一出许昼就愣了一下,不由地感到皮肉都紧了起来。
感受到许昼尖锐的目光,文铮语气轻松地解释道:“意思是说,如果你走出别墅大门,这里就会整片被夷为平地。”
文铮最后补充道:“拆开它也是一样的,所以劝你放弃。乖乖呆在这里就行了。”
许昼感到彻底的空旷,面前是一堵深不见底的陡峭悬崖,他仍然四肢乏力,不明外面的情况,很难强行突围。
何也说不出“你早就失去我了”,也说不出“我每一天都想着报复你”。
念出的每一句话都像钝刀在磨许昼心间上的肉,他被文铮一次次的威胁折磨得几欲呕吐。
当时文铮敲着桌面,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:“文怀君还有三个小时到机场,毒酒还在小赵手里,你自己想一下。”
许昼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精神的空壳,把灵魂从肉|体里抽离出来,拙劣地贴上文铮需要他表现出来的情感,念出那些利如刀剑的字句。
在麻木的折磨中,许昼心底的一个懊恼与后悔逐渐清晰,他这才想起,他和文怀君甚至没有郑重地说过一声“我爱你”。
许昼很不想询问文铮,但他太渴求这个问题的答案,所以他还是问了。
“我还能不能见到文怀君?”许昼问。
文铮撑着门框大笑出声:“你让他的公司市值蒸发,让他失去了CEO的位置,还亲口和他说了恨他,你觉得即使你们再见面,他还会喜欢你吗?”
许昼想说“他不会信的”,但干裂的嘴唇张了张,他终究没法笃定地说出这句话,文铮捏着他的死穴。
“所以我很贴心的。”文铮露出温柔的表情,说着残忍的话,“你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。”
十几年前他们太青涩,好像年轻到无法承担起说爱的责任,而十几年后竖在他们之间的阻碍更多,他们习惯在心照不宣与行动中表达爱意。
于是许昼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我爱你,就要对他说恨。
录完最后一遍的时候,文铮终于满意,许昼的后背完全湿透,灵魂像是已经死掉了。
文铮闲闲地走过来,精明的细眸扫着许昼:“有这么难吗?我可跟你在这儿耗了大半天。”
许昼啐他一口,一个眼神也不想分给他,胃里翻江倒海。